唯标志。至少经过火车。已经有好几次背靠着根电报柱子并听着电流嗡嗡声,就像孩子们常做那样。这电流从北方来,去往海边。重新研究起地图来。
狗继续叫着,在平原这片灰色大海里——个像雄鸡鸣唱样打断空气声音——放置寒冷和厌烦。幸好身边带着威士忌酒瓶。抽烟,抽烟,以使自己平静下来。当天黑,完全黑时,把仪表盘开亮。前灯不敢开。至少会经过列火车。
想到人们讲述许多东西,是在大道还没有时候来到这些路上人故事。有人发现他们躺在凹地里,除骨头和衣服,别什也没有。匪徒,渴,中暑,蛇。在这里,很容易相信,曾经有过个时代,在那时,人们相互杀害,在那时没有人把脚触到地上,除非想要留在这里。那条由铁路和公路构成细细线就是人们在这里投入所有劳动。离开大道,在星星下面,进入凹地里和仙人掌丛里,这是可能吗?
离得最近只狗喷嚏声,和声石头滚动,使惊跳起来。关掉仪表盘;又几乎是立即开亮它。为克服害怕,想起将近晚上时,超过辆坐着墨西哥人小车,由骡子拉着小车上,包袱、衣物捆、长柄平底锅和人脸,满得都伸出车外。应该是个去圣贝尔纳尔迪诺(4)和更远地方去赶季节家庭。看见孩子们细瘦脚和骡子蹄子在大道上拖着。脏得发白裤子在飘动着,骡子向前伸着脖子,拉着车。经过他们时曾想这些可怜人可能会在片凹地宿营——那个晚上他们肯定到不三十七号站。
想,这些人又在哪里有他们家?有可能出生并生活在个像这样国家里吗?然而他们使自己适应,他们去寻找土地出产东西季节,过种不让他们太平生活,半年在洞穴里,半年在田野上。这些人不曾有过从亚历山德里亚医院经过需要——世界已经用饥饿,用铁路,用他们g,m和石油,把他们从家里赶出来,现在他们跟在骡子后面,滚着去滚着来。有头骡子人还是幸运。有人赤着脚出发,连个女人都没有。
从驾驶室下来,在大道上跺着脚以使它们温暖。平原是苍白,缀着些模糊阴影,在夜里大道很难被看见。风直冰冷地吹在沙上,现在狗不叫;能听到叹息,声音影子。喝足够多,以至不能再喝。嗅到那种干草和咸风气味,想着弗莱斯诺那些山丘。
然后火车来。开始时像是匹马,匹马带着小车走在卵石上,并且已经隐隐地能看到车灯。时希望是辆汽车或那辆墨西哥人小车。然后它使整个平原充满嘈杂声并制造片光亮。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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