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回到K市第二天,就开始跟班上课。不过那时候学生,大多数时间是走出课堂,到社会上去,学工、学农、学军、学医,反正什都学,只不学书本知识就是,所以静秋回来后不久,她那个班就轮到学医。
班上大多数同学都在班主任带领下到D县关林镇去,那里有个军医院分院,学生们就住在附近农民家里,在军医院学医。静秋因为家里没钱,付不出路费和伙食费,就跟几个家庭有特殊困难同学留在K市,被塞到K市几个医院里去学医。可学校觉得静秋她们几个留在K市学生,没有达到下农村去那种艰苦程度,对她们成长不利,于是派K市八中附小教导主任郑主任带领他们几个学中医。
郑主任家在严加河下面个叫付家冲小山村里。郑主任父亲是生产队“赤脚医生”,郑主任也学些扎针灸、拔火罐之类技术,教静秋他们是绰绰有余。
这下静秋他们几个就很忙,那时周末只有星期天天。周到周六,静秋要到医院学医,跟医院护士们样上下班,星期天跟郑主任学扎针灸、拔火罐。时不时还要到附近郊县去挖草药,为贫下中农治病,忙得不亦乐乎。
到乡下挖草药时候,走在那些乡间小道上,特别是当暮色苍茫、炊烟袅袅时候,静秋就会想起在西村坪度过那些日子,想起第次见到老三情景,心里就会涌起种莫名其妙感伤,常常会有种想流泪感觉。往往在这样日子,她就会趁晚上时候,躲在被子里,拆开棉衣里子上那个暗口袋,把缝在里面那封信拿出来读读。大多数时候,只是为看看老三字,因为那信内容她早就背熟。她从开始就很喜欢看他字,他字有他独特体,他签名尤其可爱,那个“新”字,只两笔就写成,上面那点是笔,剩下那多笔画都是笔写成。她暗暗模仿他字,把他帮她写村史抄来抄去,居然可以达到以假乱真地步。
那时有支歌,叫做《读毛主席书》,歌中唱道:“毛主席书,最爱读,千遍那个万遍呀下工夫;深刻道理,细心领会,只觉得心(儿)里头热乎乎。嗨,好像那,旱地里下场及时雨呀,小苗儿挂满露水珠啊(616122)。毛主席——思想武装呀哈,干起g,m劲头(儿)足。”
“616122”是个过门,但平时唱歌没人伴奏,大家都是用口唱,久而久之,就定要唱成“拉多拉多来来”,才能唱出那种感觉。
静秋以前唱这歌,可以说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但现在读老三信,才真正体会到歌中描绘那种感觉,当然她知道这等于是把老三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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