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但张昨晚上夜班,而且今天那神色也不像是他干,那就只能是老三。但事情都过去,张也打过万驼子,不就行吗?老三为什又去打呢?
然后她想起他说过:“还有下次?那他是不想活。”他说那话时候那种咬牙切齿样子,给她感觉是如果万驼子就在旁边,老三肯定要拳头上前。也许他怕有“下次”,所以昨晚特意游水过来,把万驼子教训通,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些,她再也没法在家待着,就又跑回厂里去,看看有没有什消息。厂里知道这事人似乎越来越多,万驼子也似乎真很招人恨,大家听说他被打,没什表示同情,也没什打抱不平,即使没幸灾乐祸,也是在津津有味地当故事讲。
有说:“肯定是哪个恨他人干,听说那人专门拣要害部位下手,小万腰被踢好多脚,腿空里怕也遭殃。看他这次够戗,卵子肯定被打破,要断子绝孙。”
还有说:“万驼子哪是那个人对手?别人最少有米八,万驼子才多少?米六五看有没有,别人不用出手,倒下来就可以压死他。”
静秋听到这些议论,知道万驼子没死,只要他没死就好办,老三就不会判死刑。但她又想如果他没死,他就能说出打他人长什样,那还不如死好。不过老三这聪明人,难道会让万驼子看见他什样子?但如果没人看见,别人怎会知道打人人有多高呢?
她听到“米八”几个字,就知道绝不可能是张。潜意识里,她直希望打人是张。虽然张自己说不是他,而且他昨晚上夜班,但夜班是半夜十二点才上班,张完全可以打万驼子顿再去上班。
她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卑鄙,很无耻,但她心里真这希望,可能知道这样来,就把老三洗刷,老三就不会坐牢,就不会被判刑。但她想:如果真是张干,那他也是为她干呀,难道她就能眼睁睁地看张去坐牢判刑而不难过?
她知道她也会很难过,她甚至会为报答张而放弃老三,永远等着张。她觉得她神经似乎能禁得起张坐牢打击,但她神经肯定禁不起老三坐牢打击。她边痛骂自己卑劣,边又那样希望着,甚至异想天开地想劝说张去顶罪。她可以把自己许给张,只要张肯把责任肩挑。问题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连顶罪都不知道该怎去顶。
第二天,她很早就跑到厂里去,坐在万驼子办公室外等,也不知道是在等什。打不打工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重要是打听到这事最新进展情况,句话:老三被抓住没有,公安局知道不知道打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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