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想起老三那次被妈妈“拷问”样子,不由得笑起来。她下子变得归心似箭,只盼望列车快快开到K市。回到K市时候,已经是深夜。老三不在她家,她问妈妈这几天有没有人来找过她,妈妈说那个周建新来过,问他有什事,他又不肯说,坐会儿就走。
静秋万分失望,为什是周建新,而不是孙建新呢?
当天夜晚,她顾不得睡觉,就给A省军区司令员写封信。她把老三病情什都写上,还忍痛割爱,放张老三照片在里面,请求司令帮忙查找孙建新这个人。她相信老三爸爸即便不是军区司令,也定是军区什头头,司令定能找到他。
第二天,她用挂号把信寄出去,知道挂号虽然慢些,但定能寄到。她现在已
静秋垂头丧气地坐上回K市火车。来时候,充满着希望,以为即使见不到老三,至少可以从他家人口中打听到他在哪里住院,就算他已经走,他家人也会告诉她坟墓在哪里,哪知道连军区大门都没进成。
江老师安慰她说:“可能是因为们没带单位证明,别人才不让们进去,下次们记得让单位开个证明,就肯定能进去。”
“可是卫兵说军区司令根本不姓孙,难道——”
“也许小孙是跟妈妈姓呢?他以前说过他父亲挨斗时候,他全家被赶出军区大院,那说明他那时是住在军区大院。后来他父亲官复原职,那他家就肯定又搬回去。”
静秋觉得江老师分析得有道理,问题是这次没找到,她最近就没假期,要等到暑假才有时间再去找,不知老三那时还在不在。
江老师说:“他全家都不在家,是坏事也是好事。说是坏事,就是们没碰见他们;说是好事,是因为全家出去旅游,说明家里没发生什大事。”
静秋听江老师这样说,也觉得有那种可能。如果老三在住院,或者去世,他家里人怎会有心思去旅游?定是他病好,或者K市那个军医院误诊,老三回到A省,找几个医院复查,结果发现不是白血病,于是皆大欢喜。反正他们勘探队已经撤走,说不定解散,老三就留在A省。
她想象老三正跟他父亲和弟弟在个什风景区旅游,几个人你给照相,给你照相,还请过路帮忙照合影。她想象得那栩栩如生,仿佛连他笑声都可以听见。
但她马上就开始怀疑这种可能,她问江老师:“如果他病好,他怎不来找呢?”
江老师说:“你怎知道他这次出去不是去找你呢?说不定他去K市,们来B市,在路上错过。这种事可多。也许你回到家,他正坐在你家等你,被你妈妈左拷问右拷问,已经‘烤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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