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话,可以陪她起去。现在手头工作在动身之前应该刚好能赶完……”
这说着,轻轻松开那条好容易才抓到手中花枝,眼见父亲神色顿时开朗许多。
“你要是愿意帮忙,那真是再好不过。可这来,就太对不住你啦……”
“这没什,说不定对这样人来说,住在那样山里反而能更好地工作呢……”
后来们又聊聊那家疗养院所在地山区情况。可不知从何时起,们话题就转移到父亲正侍弄着花木上。同情彼此情绪在们二人之间弥漫开来,甚至让这不着边际话题也变得意趣盎然……
三月到。个下午,像往常样悠闲地散步,装作随意路过样子走到节子家。进门,就看到节子父亲站在门边花丛中,头戴干活时用麦秸编大草帽,单手抄着花剪修剪花木。认出是他后,像个孩子样拨开树枝走到他身旁。三言两语地寒暄过后,就脸新奇地看他干活——整个人走进花丛才发现,这里那里细小花枝上有白色小东西星星点点地闪着光,那好像都是花蕾……
“她最近好像精神也好很多。”父亲突然转过脸来,跟说起刚与订婚不久节子来。
“等她气色再好些,就让她去疗养阵子,你看怎样?”
“那当然是好……”假装集中精神端详在眼前闪亮个花蕾,吞吞吐吐地回应着。
“这段日子会找找看有没有什比较好地方……”父亲毫不介意心不在焉,兀自说下去:“节子说她不知道F疗养院到底好不好,听说你认识那里院长?”
“节子现在起来吗?”过会儿,有意无意地问句。
“啊,起来吧……请吧,没关系,从那儿往那边拐就是……”父亲抬起拿着花剪手,指指院子里木栅栏门。费力地穿过花木丛,用力扳开那攀着爬山虎、涩涩栅栏门,穿过院子,走进不久前还被她用作画室,如今已被隔成病房那间厢房。
节子像是早就知道已经来,但没想到会穿过院子走进来。她睡衣外面披着件颜色鲜艳外套,躺在长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顶从未见过有细丝带女款帽子。
隔着玻璃门,看见那样
“嗯,”漫不经心地答着,好不容易才把方才看到那长有白色花蕾枝条拉到手边。
“可是,她个人在那边能住得惯吗?”
“大家好像都是个人住在那里呀。”
“她可是很不愿意个人待在那儿呢!”
父亲露出些许为难样子。不过他没再看着,而是用力将眼前根树枝剪下来。见此情景,终于忍不住开口。想父亲就是在等把它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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