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手指,大约知道她说究竟是那座小山。只有那边还剩下束斜斜阳光,可在看来,阳光只是清晰地勾画出那带山脊皱裂而已。
“就要消失……啊,现在只剩下额头……”
这时,终于认出像他父亲额头那处皱褶。那确让想起他父亲坚实额角。“这姑娘心里是多想念她父亲啊,甚至把道山影都想象成父亲。啊,她是在用全部身心在感念着、呼唤着她父亲……”
但是,黑暗转瞬间便完全覆盖那座小山,所有影子都不见。
“你想家吧?”直悬在心里那句话终于脱口而出。
自己受伤,它们却像在顽强求生般,非要拼命把窗子撞出个洞来才行。嫌它们吵,熄灯躺到床上。它们疯狂扑打翅膀声音仍是持续阵子,随后声势渐衰,最终不知落到哪里去。第二天早上,总是能在窗下见到只飞蛾尸体,如枯叶般。
今晚,终于有只飞蛾飞进屋子,围着面前灯疯狂地转个不停。不会儿啪地声,落在纸上。它动不动地待很久,然后仿佛终于明白自己还活着,匆忙飞起来。觉得,它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不久,又是啪地声,它再次掉到纸上。
心里很是害怕,却反而装出若无其事样子,连赶都不赶它,任凭它死在纸上。
十二月五日
傍晚,房间里只有们两个人。陪住护士刚刚吃饭去。天太阳已经慢慢没入西边山腰,斜斜残阳瞬间照亮已渐渐泛起阴冷病房。在病人枕边,把脚放在取暖器上,弓着身子读手里书。这时,节子突然轻声喊句:
说完,马上不安地去看节子眼神。她注视着,目光冷淡,忽地又移开视线,用几乎听不见嘶哑声音说:
“是啊,不知道为什,想回家啦!”
咬着嘴唇,悄然离开床边,走到窗下。
背后传来她微微颤抖声音:“对不起啊……只是刚刚那瞬有那个念头……这种情绪马上就会稳定……”
在窗前抱着手臂,无言以对。群山脚下已经
“啊,父亲!”
吓跳,不禁抬头看她。从未见过她眼睛那样明亮——但装出没听到刚才她那声低低呼喊,问她:
“你刚刚说什?”
她很久都没有回话,只是眼睛比方才更亮。
“那座小山左边,不是有点点阳光吗?”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从床上伸手指指那个方向,然后像是想要把难以启齿话从口中拽出来样,把刚才那手指放到自己嘴上:“每天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那片光影,形状特别像父亲侧脸……你能看出来吗?现在正好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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