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百如插进话来：“颜组长，这事，齐同志已经对
说
，会去帮助吴昌全，他那个态度很成问题。”
颜少春抬眼看着郑百如，郑百如忙又说：“颜组长，你看，这
片老桑园，加上那丘冬田，们计划在这儿搞个‘小平原’。搞起来以后，足足有二十亩！……就是工程大点，这桑园地势高，取消桑树，铲高坝平，冬就可以完成，赶上明年种玉米。”
颜组长听着，流露出惊讶
神色。小齐在旁，却严肃地赞扬道：
“可以。这个规划还有点气魄呢！”
郑百如受到齐明江鼓励，劲头高涨，又继续报告他改造山河远景规划：全大队要造二十亩以上平原八个，把葫芦坝变成个平展展地方。
颜少春却不以为然，她问小齐：
“呃，你住下
？”
小齐报告说：“住下。”
“怎样？”
“还好。不过，那个叫吴昌全青年性情很古怪，思想有些落后……”
头收工，多干点活路，你们没意见吧？”
谁也没有开腔。小齐望着那些拄着锄头女社员，像要故意叫社员们相信他严肃，脸上肌肉总是绷得紧紧。
人们终于小声叽咕开，胖子女人说：
“没意见——倒没意见，就是屋头奶娃子有意见！他要哭呢……”
伶牙俐齿年轻姑娘说：“也没啥意见，可是没法叫肚子不饿！”
颜少春耐心地听他说下去。末，她脱下布鞋抖抖泥土以后，便招呼着许琴回家去。走几步，她回头问郑百如：
“你刚才说这些规划，群众知道不知道呀？”
郑百如说：“等你批准以后，立即宣布。”
颜少春听见这句话，再次抬眼认真地看看郑百如。
“你们支部研究
“是？”
“嗯啦，……见搬进他屋里，他自己就忙着要卷被盖往外搬。”
“人家让你嘛。”
“完全不是！那副满不高兴表情，完全说明他思想抵触。”
“哎，可别那样说，小齐啦，可别主观……”
黄脸女人声音很大：“……可你先得叫那个男人不要吵啊！”
郑百如并不生气。他知道颜组长在这儿劳动，虽然他并没有故意要讨好工作组长意思，但口气点没有平日骄横。他很耐心地向社员们解释：
“农业学大寨，是要大干哩！这是上级号召。对于上级指示，们要坚决地执行！‘大批促大干，大干促大变’，政治挂帅、思想领先，就是掉几斤肉，也要把葫芦坝建成大寨式大队！”
但是，阿弥陀佛，钟声终于响起来。妇女们不愿再听郑副书记动员，窝蜂似散开，她们各自跑回家去。
小齐同志瞪着眼睛。显然，他对于社员们这种“纪律性”表示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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