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都拿到
份。老九把属于八姐、六姐、五姐、二姐
四份也写上名字。最后，大家发现被盖上面还放着份呢！
剩下个小纸封，孤单单地放在那里。颜少春时不知道是怎
回事，便问道：“谁还没有拿到呀？”
“都拿到
呢！”老九回答。
许茂欲言又止，姐妹们都低下头去。四姑娘首先悄悄地抽泣起来，接着，另外三个姐妹都哭。许茂老汉使劲咬着自己唇髭……
颜少春终于明白过来：许茂九个女儿，目前只有八个。“她们大姐——金东水妻子——过早地离开人世。
还要给
爹登报表扬呢！”
三姑娘不同意：“登报表扬又怎样？不当衣穿，不当饭吃，依说还不如拿来打酒割肉，给他老人家改善伙食，养得白胖胖，多活些年辰！大家有没有意见？”
四姑娘觉得各种办法都不好，她没有发言。
大家都望着许茂老汉。显然，女儿们发言很有点使老汉扫兴。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闷起不开腔。
姐妹们很自然地把目光转向颜组长，想听听她说怎办。颜少春笑道：“这是你们家务事，按理，没得发言权，只是如今大家意见不统，就来当个裁判，要不要得？”
“但是，许茂老汉为什偏偏又这样分配呢？”颜少春想。她早已听龙庆介绍过许家大姑娘断气以后关于棺材问题故事，她也解到这些年来许茂老汉和金东水之间早已生疏关系。她思路转，忽然想到，“是不是许大爷回心转意啦，对大女婿境遇表示同情啦？这可是个值得高兴变化呢！”
为证实自己猜测，颜少春故意对大家说道：“许大姐既然都不在，何必再给她留着份嘛！这样让你们家子勾起那些旧事来，白白地伤心场，
姐妹们说：“欢迎欢迎！”
“那就按许大爷意思办吧！他要给你们，你们就领情嘛，至于老人家吃呀穿呀，将来你们姐妹们各自尽心好。这样不就搁平！”说着，她又对着许琴和许贞二人：“你们意思，别说你爹不会同意，也认为不妥当。目前群众生活都有这样那样困难呢，大队如果接受‘捐献’，影响不好。这里面有个集体和个人关系问题呢！什时候也不要马马虎虎，‘**风’可是刮不得。大队资金困难问题，支部已经讨论办法，靠自力更生，明
年多种些经济作物，再搞些集体副业赚钱。另外，国家银行还有
点贷款。”
颜少春话，叫许茂老汉听着很顺心。姐妹们也再没理由不接受许茂老汉馈赠。她们推推搡搡，谁也不先动手去取自己份。后来，就由老九分送到姐姐们手上。颜组长在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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