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快乐来得太容易。虽然琯琯直对葛栖迟抱有好感,知道他时
栈,收入不算多,开销却不小。俍歌请两个女工来打扫,还有莫名其妙网络推广,她花架子层出不穷,时而想起来就收拾行装去别处旅行,走就是十数日,凭着心情,很少与琯琯招呼应对。想到这些琯琯免不困扰,但回想起来,除分内出资分红、日常打理,她是向来不管生意拓展事,现在哪来这些牢骚计较。只怕有天俍歌真洒脱离开,欢欢喜喜地嫁给葛栖迟安为人妇,她才会手忙脚乱都来不及。
葛栖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向俍歌求婚那晚,灯和玫瑰点缀天台,真庸俗。琯琯是不屑于那种世俗情调,所以当初才会主动放开葛栖迟手。可是想起来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刺痛,为什,葛栖迟给她承诺可轻易转手赠予旁人?本来应该很尴尬三人关系,因为彼此都是不闻不问个性,倒也十分和谐地坐在起喝喝酒,谈谈心。只是想来讽刺,爱情离开姿势从不拖泥带水,最干脆方式莫过于你说过给最后都给别人。
琯琯像只在沙漠中走很久骆驼,时不时地反刍和葛栖迟之间短暂记忆。
那时琯琯大四,在学校舞蹈社跳舞,因为临近毕业演出,需要更多练习空间而在外面租间房。三十平方米平房,除床垫便是空空水泥地,前面装整壁大镜子,琯琯常常放着音乐跳啊跳,不知不觉就到天黑。直到现在琯琯仍旧很怀念在跳舞时浑然忘感觉,完全投入,不知疲累。如今那些气力早不知何处去,她像只被抽空人形气球,整日坐在摇椅上慵懒地消耗生命。
葛栖迟出现那天,琯琯也是从傍晚跳到夜里,忽地“嘭”声,应该是保险烧毁,音乐和光线同时戛然而止,室内陡然大片漆黑。明明知道没什可怕,但琯琯还是本能地尖叫声跌坐在床垫上。个身影撞开门跑进来,冒冒失失地在她房间里四处摸索:琯琯,你怎,怎,是摔坏吗?
夜晚深蓝天光渐渐染亮视野,琯琯看到面前人是葛栖迟,她有点意外,问他,你怎会在这里?葛栖迟发现自己蹲在离琯琯三四米地方伸着两手瞎找寻,于是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摸头,口齿不清地说,路过……来找你……不……其实直都在。
琯琯哦声,坐在暗中揉着跌痛腿,随即轻轻地笑起来,葛栖迟也笑。他们同学四年,说过话加起来恐怕亦不超过百句,然而在此刻幽暗光线里却有种心照不宣默契。
累吗?反正停电,们去吃饭吧。葛栖迟在旁边坐下来,凑近琯琯脸。
哎,腿好疼,走不动。琯琯撒娇。
那背你。葛栖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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