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朋友到恋人那段距离,和匡正走很久,反复进退,因为种种怀疑和自怀疑,分外辛苦。们关系到二十三岁大学毕业时才算确定下来,那时已经去广州年,算是淡出们生活。去广州实习时和她见面,大致是告诉她,和匡正已经准备结婚,希望她不要再回来,不要引起无谓困扰。那天穿得很光鲜
直没有去过家,想避开什,自己也说不清。自然,也就没见过那个所谓束缚她自由人。
第次接触匡正是在电话里,他打过来,问有没有见着。
直觉不喜欢这种跟踪器般男人,冷冷地说不知道,然后挂线。
是有阵没看到,算起来和前次见面差不多隔两个月,中间忙着应付药理学考试,她几次打电话都匆匆收线,现在匡正追问,才想起近来她连音讯也没。手机关着,有不太好预感,只好又将电话拨回给匡正,问他,是什时候不见?他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现在过来。
没想到他那年轻好看,却又那憔悴。土黄色休闲西装和军绿色灯芯绒裤子被他穿得乱七八糟,像个找不到家小男孩。们见面时候匡正直抽烟,说上个月初在坚持下,他设法筹钱为她开间文具店,第个月下来没盈利,那晚他还安慰她可以慢慢来。前几日他下班早,绕路去文具店接,没想到看见陌生人站在店铺里,打听才知道,已将它转让出去,前后不过周事情。他很生气,打电话去问她,两个人在电话里吵几句,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三天,不知她到底要干吗?匡正将脸埋在手心,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会回来,大概只是惭愧,所以找地方躲几天。安慰他,其实也没把握。
白茶,你不清楚,只怕她像六年前那样,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再承受次……非常意外,眼前竟然就是当年被在婚礼前戴绿帽子男人,平心而论,若是,断然没有肚量和勇气再给这个女人伤害自己机会。
匡正语成谶。出去旅行十天,回来就要他签离婚协议,说遇上别人。她是真有艳遇,还是彻底想挣脱这场婚姻,劝匡正不要知道得太清楚,不必自取其辱。但他爱她多年,好容易得到,岂甘心这样放弃。那些日子态度何其冷酷坚决,天平慢慢向匡正偏移,免不陪他喝酒落泪,想想这多年,伤心也并非他个人。
那时是冬天,青城树都枯完,记得匡正指着路边棵萎靡树,它刚刚掉落最后片叶子,他说,们是在真正地看着它死掉。纠正他,不是死,只是休息,来年春天还会再生枝。他摇头,说死就是死,再发芽,也不会是从前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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