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太多过人之处。
但林凡乐确有一种气场,让身边所有的男女都不自觉地向她围拢,她不过是随意说着辞掉上份工作之后的一次短途旅行,周边竟就围满了一脸好奇的人,昭年发现自己也身在其中。林凡乐讲到她在野外露宿,用木柴生火的过程中不慎将头发点着,张牙舞爪状如被疯狗咬时大家都笑了,她自己却不笑,只说后来不得不剪掉了一头长发,所以现在整个就像个刚刚生出头发的癞痢头。
昭年发现林凡乐最特殊之处,就是再悲惨的事情由她讲出来都像是笑话,她眼睛亮得像是饱含眼泪,凑近一看,却不过是灯光照射的效果。他忽然就想靠近她,想看看她心底是否真的有脆弱的一部分,可以让她实实在在地柔软、疼痛。
那天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一个月的时间里喝了三次咖啡,看了两次电影。最后一次昭年说不如我们在一起吧,林凡乐笑嘻嘻地说好啊,仰头看着他,却像是应承着一句玩笑。后来朋友说昭年实在有本事竟可以追到林凡乐,他只是笑,但并不觉得有多难得。之后的关系像所有情人温和平淡,昭年并不是玩心重的人,相处的时日久了,他便一心一意地打算结婚。
整个过程便是这样,男人的爱情通常以征服的姿态出现,女人则喜欢对峙。所以当昭年不断前进,林凡乐就不断后退,离开之前的那些天,他越是多地提起对日后生活的设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快要窒息。就好像步步紧逼的对手将自己抵到了悬崖的边缘,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永远都只会是纵身一跳,而并非举手妥协。
林凡乐觉得昭年是一个最好选择,所以不愿意做得太决绝,唯独彼此分开一阵或者还有回旋的余地。这个理由却也使她心惊,她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我爱他,我还爱他,而是他是这俗世中她所遇到的最好人选,在心中经过了衡量和比较的,一个安稳妥当的归宿。
飞机落地的时候收到昭年的短信,他说,你没有告诉我你去了哪里,但不管在哪里都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你。
林凡乐微微一笑,合上了手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会等你,这太容易。而她见过最坚贞的等待不过十年,五岁的时候母亲执意从家里离开,父亲泪涕纵横,给母亲的话也是这样一句无论你去哪里,我会等你。曾经有很长的时间,林凡乐相信父亲的等待,也埋怨母亲的绝情,但她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再婚了,像是早已忘记当年事。她自然没有去责问父亲,因为她知道,没有谁会永远等着谁,也没有谁应该永远等着谁,我们在许诺的时候或许是真心实意的,但时间的手,足可以修改一切。
她只是没想到多年以后母亲竟然回来,生了重病,还口口声声地要父亲兑现当年的承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