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圈不知不觉燃到尽头,他扔掉烟头,迈步走出站台。
过马路时候,他抬手扯下绑在脑后根发圈,头微卷黑发顿时垂下,不长不短蓄到颈窝,遮住他脸上部分颧骨,和脖子两侧修长线条。
警局门口保安室窗口前趴着个老太太,操着口南方口音,或许是因为她自己耳背,所以生怕别人也听不清,把嗓门扯很高。
魏恒走过去途中已经听清楚老太太来意,老太太说火车站西街那边有大批女人在揽客卖*,要警察去管管。
保安在大声劝老太太去找火车站辖区派出所,没留意老太太身后什时候站个高高瘦瘦男人。男人没打伞,也副安之若素模样,就站在老太太身后淋着雨。
公交车上人不多,魏恒挑张靠近后门座位坐下,褪下手套,十根手指来回捏捏潮湿冰冷肤色苍白指尖。
公交车走走停停,下车人多,上车人少。两站过后,上来名四十岁出头妇女,魏恒看着她步伐沉重路寻找支撑点坐在自己前面空坐上。
魏恒注意到她原因是她神色十分憔悴,形容枯槁,久病不治似。而且她脸上外伤显著。职业病促使他迅速给这名妇女相相面,从她眼窝,颧骨,额头上那些淤青浮肿程度和皮下组织挫伤面积,以及伤口施力方向来判断,她脸上那些伤出自同只拳头,而且新旧伤交替。
又是个被家,bao……
不知不觉,魏恒开始观察前方女人。
乍看他那冷白色面孔和蓄到颈窝长发,保安把他当成个女人,稍细看他眉眼,才发现他
女人上车就神情麻木看着窗外。她皮肤皴裂,眼珠上蒙着层絮网状浊物,想必是眼眶浮肿催生眼球上分泌物。她虽然看似只有些皮肉伤,但是魏恒看出,她那只蒙着层浊物右眼如果不尽快治疗,很有可能转为青光眼,造成失明。
大雨天出门,肯定是有定目,但是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却看不到手提包等物,她手里只拿着把看就是粗制滥造雨伞。雨伞倒置着被她靠在座椅边上,伞盖上汇集雨水留下伞头,顺着不平整车厢地板往后淌,很快淌到他脚下。魏恒抬起踩在雨水中左脚叠起双腿,看眼还在不断淌水雨伞,只在伞盖夹缝中看到依稀有‘旭’‘集’字样。
个遭受家,bao女人不足以引起他过度关注,魏恒很快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看着窗外略有所思,只在女人下车时候又向她看眼。
雨天路滑,公交车也减速,十几分钟路程走二十几分钟。
魏恒下公交车,立在站台下,望眼马路斜对面公安局,然后撕开烟盒点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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