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师,出门吗?”
邢朗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贯低沉,但嘶哑厉害。听在耳朵里,像是往耳廊里灌股电流,有轻微震动感。
魏恒耳根子麻,把手机换个耳朵听,然后看眼距离自己不足三米房门,镇定自若开启胡说八道模式:“嗯,快到警局。”
邢朗好像长着千里眼,眼洞穿他谎话,也不拆穿,只懒懒道:“那就算,本来想让你帮捎件衣服,待会儿自己回去拿吧……哎哟哟,胳膊抬不起来。”
魏恒听着他在电话那边无病呻吟,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但是连捎件衣服这简单忙都不帮,不免显得自己不是东西。
天色阴蒙蒙,歇天雨从夜晚下到清晨,延续前两日风狂雨骤势态。
尽管昨夜折腾很晚,把刘淑萍送回警局已经到凌晨,但是魏恒不属于警队正式编制,自然也就不用跟着刑警们熬夜挣命。邢朗放他回去休息,他只是出于礼节性婉拒推脱,无果,便不客气回家睡觉。
第二天魏恒照例起个大早,收拾完自己就给鹦鹉换食换水。他鹦鹉跟着他多年,生命力修炼和他样顽强,被他如此粗糙随意照料,依旧生生不息存活着。就像株长在大野地荒草,深知自己托身之地是个什德行,也就十分有求生欲不挑肥拣瘦,努力适应环境生存。
魏恒就喜欢它这点,能屈能伸,隐逸坚强,是个将才。
他喂完鹦鹉打开冰箱看眼,只看到冰霜四壁,和袋已经被冷气蒸干水分吐司面包。
“……没有你家房门钥匙。”
邢朗笑声,道:“对面老夫妻有,你就说是同事,老太太就给你。”
魏恒挂电话,去敲邢朗家对面房门,不会儿个满头华发但精神奕奕老太太打开房门。听他说是邢朗同事,老太太立即就信,很快把
他撕下来片面包塞到嘴里,打算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抽个时间去超市扫货,再不补充口粮他就要被饿死在这间房里。魏恒嘴里咬着半片面包走到玄关穿大衣,穿好衣服装起钥匙准备出门去警局。他锁上房门,往隔壁紧闭房门看眼。昨天晚上他留心听隔壁动静,直到后半夜三点多睡去之前,隔壁都沉寂无声。貌似他邻居彻夜未归。
临睡前他给徐天良打个电话,问徐天良卧轨工人那边情况。徐天良说带回来好几个人,目前压在留置室。
不用魏恒暗示提醒,徐天良紧接着就说邢朗去医院,从医院回来就直待在审讯室,貌似是要熬个大夜。
照今天早上这情况看来,不是貌似,而是肯定。
魏恒锁好门,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电梯即将落在6楼时候接到邢朗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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