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生什病?病多久?”
魏恒又问。
张东晨似乎不愿意回答,但是出于某种畏惧,他还是答道:“……三年多。”
魏恒捡起小虎放在他脚边棒球,问:“你在上大学吗?”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魏恒还是听到张东晨发出声冷笑:“没有。”
“……可以。”
此时那条叫小虎黄狗从间房门虚掩卧室里跑出来,嘴里咬着个棒球。
小虎停在魏恒身前,口水滴答棒球吐在地上,还用鼻子往前拱拱,然后吐着舌头,双眼发亮看着魏恒。
魏恒露出些许笑意,试探性摸摸黄狗头,问道:“你自己个人住吗?”
迟片刻,张东晨才答道:“和爸住。”
味,是中药和西药混合而成浓郁而刺鼻味道。这种味道闻多很容易感到胸口憋闷,头晕恶心。但是如此长期生活其中,已经习惯话,就另当别论。
男孩儿显然是已经习惯这种味道,走到小小客厅里收拾布艺沙发上散落衣物,问道:“你想问什?”
房子是老户型,很小两室厅,客厅对面是两间卧室,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和客厅连通是间小小厨房。家具都很老旧,目测已经使用超过五年以上。
“你先说说,对301住户印象。”
魏恒在他收拾出来沙发角坐下,不甚熟练从他嘴里套话。
魏恒看他眼,随后看向放在桌角摞书,迟疑片刻,道:“你在自学机械电子工程?”
张东晨没有说话,只低低‘嗯’声。
他
魏恒抬头环视周,没看到任何照片:“你爸爸在上班吗?”
直到股药味飘出来,魏恒才知道他在干什,他在熬中药。
“爸生病,没有工作。”
魏恒看眼左边那间房门紧闭卧室,想必张东晨口中生病,需要常年服药爸爸就躺在里面。
张东晨面相实在年轻,尽管他满脸阴郁,眼神沧桑,也看起来最多二十岁上下。按照张东晨年纪推算,张东晨爸爸应该是四十多岁,倒符合他推测。
男孩儿把脏衣服都放进卫生间门口竹筐里,然后走到沙发前矮桌边收拾桌子上大摞书本,用他毫无生气,低缓嘶哑嗓音说:“没什印象,半个月前他们才结婚搬过来。”
魏恒看到本印着‘机械电子工程’书本,扉页写着个名字——张东晨。
张东晨也察觉到他在看着桌子上书本,于是加快动作把书本摞起来放在桌角,然后走向厨房:“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不解他们任何情况。”
这句话,相当于逐客令。
魏恒佯装不觉,看着他站在厨房忙碌背影道:“在这里等会儿,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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