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晨把父亲脸擦干净,然后帮他盖好被子,站起身,用那双满是冷漠和怨毒眼睛看着邢朗,说:“警官,想知道,你刚才为什那样对爸爸。”
邢朗抬起左手撑在饮水机上,面无表情看着张东晨,习以为常接受张东晨对他无声斥责,和全都写在眼睛里愤怒。
面对这样双年轻,却早已被仇恨,准确来说是被仇视执法机关仇视警察恨意蒙蔽双眼。邢朗忽然觉得有些疲
张福顺疯狂大喊:“不是!不是开枪,只是把他们捆起来!”
邢朗眼睛眯,心道果然还有个人。
“开枪人是谁?说出他名字!”
趁热打铁,他再次逼问。
张福顺浑身颤抖,气息愈加断裂,似乎随时会窒息昏厥:“,不知道,真不知道。”
们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连骨头都露出来。只要是他们身上有洞地方,全都生满虫卵。眼窝、嘴巴、鼻子、肛门,还有男人那个地方,骨头都他妈快咬烂。其实死亡三年被土葬,尸体转不成白骨,但是你老乡却几乎被啃光,知道为什吗?因为他们尸体里钻条蛇,蛇把他们五脏六腑掏个稀碎,连脑浆都没有放过,就从这儿开始……”
邢朗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张福顺胸口上,斜着唇角笑有些狰狞:“直钻到脑子里。”
张福顺忽然掉头趴在床边,冲着地面狂呕。隔夜饭混着胃液异味顿时盖过病房里尿骚味。
等他吐会儿,邢朗忽然抓住他领子把他按在床上,几乎压到他面前,冷笑道:“你觉得他们可怜?还是恶心?”
张福顺怔怔看着他,脸上淌着眼泪和鼻涕,嘴角还沾满秽物,颤抖着嘴唇道:“不是杀他们,不是杀他们!”
邢朗正要按响呼叫铃,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跑进来个年轻人。
“你干什!”
张东晨在他肩上用力推把,少年力量竟把邢朗往后推个趔趄。
邢朗往后跌两步,看着张东晨神色慌张为张福顺顺胸口,拿着纸巾擦掉父亲脸上秽物。张东晨眼角迅速被逼出点湿润痕迹,愤怒抬起头朝邢朗低吼:“你们警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邢朗对他质问置若罔闻,走到饮水机前抽出个纸杯接杯水。
邢朗逼至他面前,低吼道:“不是你?就你自己个人活着,他们全都死,你敢说不是你!”
张福顺捂住脸大哭:“没有办法,真没有办法啊!”
邢朗把他领子揪更紧:“没有办法?所以你就杀他们!”
“不是!”
“告诉你他们是怎死,他们被捆住双手,跪在地上,而你拿着枪把他们个个打死,开枪人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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