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求救信号消失之前,邢朗忽然倾身靠近她,压低声音,故作诡秘道:“能证明。”
何秀霞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有什东西在翻涌。
邢朗默默沉口气,道:“你清楚法院起诉嫌疑人流程吗?不清楚?那告诉你。个嫌疑人是否有罪,其实不由法院判定,而是由预审决定。还不明白?那说更直白些,抓人,负责审讯,负责拿下口供,负责移交法庭。从陈雨被捕到被判刑,全程由负责。至于陈雨是被判死刑,死缓,还是蹲大牢,全由交到政法科‘证据’决定。”
邢朗压低声音,看着何秀霞那双惊疑不定眼睛歇口气,接着说:“也就是说,陈雨罪行是轻是重,他该死还是该活,其中很大部分,由说算。”说着,他挑眉笑:“懂吗?”
何秀霞脸部肌肉抖动着,看似想和他说些什,却死死咬住嘴唇,言不发。
微微笑,又道:“你想说什?说你儿子脑子有毛病,不负刑事责任?”
被他言中,何秀霞眼神中闪过丝慌乱,目光剧烈颤动。
邢朗嘴角笑意逐渐变得冷漠,残忍:“别天真,找个律师问问,翻翻刑法,看那条法律保护脑瘫患者杀人犯?得这种病考上大学都大有人在,你儿子凭什因为智力低下就能逃脱杀人罪责。他又不是神经病。”
最后句话,他看着何秀霞,用佯装无意口吻说出来。
听到这儿,魏恒才知道他用什手段。邢朗在‘诱供’。
邢朗皱皱眉,失去耐心似,又道:“还不懂?意思是陈雨有没有精神病,是否在无意识下犯罪杀人,是否需要为他行为负法律责任,你说不算,医生说也不算,只有说算。有时间翻翻刑法第十八条,特殊人员刑事责任能力划分条件,陈雨到底是不是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前提下出手杀人,取决于对他审讯,和呈交法院供词。当然,如果陈雨上法庭时候有名全程参与侦查工作警察愿意出庭作证,那可以很明确告诉你,陈雨多半就死不。”
他虽然没有把这些话全都刨开晾在台面上,不过暗示到如此明显程度,已经足以让何秀霞明白他意思。
何秀霞怔怔看他半晌,不知是忧是喜咧开嘴,不敢置信问:“你,你能出庭作证吗?”
邢朗笑有些恶劣,像
何秀霞眼睛里霎时闪过道异彩,好似绝处逢生般,身体里被灌入全新生命力。
“他,他他脑子不清楚。”
她指着自己脑袋,几乎以祈求目光看着邢朗。
邢朗笑笑,言语轻快:“是吗?谁能证明?”
何秀霞愣,被问住似,眼睛里光芒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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