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刚出过火口儿被火圈烧红,留着被火灼出圈黑烟,邢朗用力按着出火口,大拇指指腹很快被烫又疼又痒,还窜出股高温炙烤皮肤表面难闻味道。
“……什时候?”
“早,有十几年吧,当时他十四?十五记不清楚,反正刚从劳教所出来,长像个小鸡子,点没现在精神漂亮,面黄肌瘦,像个要饭花子。”
“后来?”
“后来就带着他,不然他肯定被那些人拆开卖钱。”
两个人走,偌大客厅只剩下邢朗和郑蔚澜两个人。
邢朗拿起桌上烟盒点着根烟,声不吭抽烟,时不时瞟眼郑蔚澜,久而久之,在烟灰缸里按断半截烟灰,忽然问:“你跟他是怎回事?”
郑蔚澜把拳头藏在怀里,闻言,眼神四处乱飘,略显心虚道:“……就,就那样认识。”
邢朗身子往后扬,靠着椅背,较大动作幅度引得郑蔚澜惊,下意识就要亮武器。
邢朗冷冷看着他伸到后腰那只手,讪笑声:“聊聊天而已,别这激动。”
远在涞国,或许和蓝子月起,被困在涞国暂时无法回国。
他从切旁支杂系关联中抓住重点,问道:“所以,现在就等郑西河联系你们?”
虽然这个办法很被动,却是面前唯希望。
邢朗回过头,把他手里巧克力拿走放在桌上,握住他手严肃道:“没错,现在等郑西河联系们。”
魏恒看着他静默片刻,正要说出自己顾虑,就被邢朗抢先道:“等。”
“带着他干什?”
“讨生活啊
郑蔚澜盯着他,手没放下来。
邢朗接上刚才话题:“怎认识?说清楚。”
郑蔚澜这才略微放下警惕,不过神色紧绷许多,垂着眼睛说;“他被人追债,被碰到,就帮他把那些人撵走。”
邢朗扔掉手里烟头,又拿起烟盒,叼着烟正要打火,忽然‘啪’声把打火机合上,看着郑蔚澜问:“被什人追债?”
“常明山,就是他养父,到处借钱,吃喝滥赌,把屁股烂债都推倒他身上,那些人不找他找谁?那次要不是碰巧撞见,他就被那些人卸掉身上零件儿拿去换钱。”
魏恒微微扬扬眉,不解道:“嗯?”
邢朗笑道:“你也要等,陪着起等。”说着语气加重:“不能擅作主张,单独行动。不然不会再这轻易原谅你。”
魏恒知道他话里深意,微低下头避开他目光,说:“不是都向你保证过。”
魏恒把他手拨开,起身往前走几步,又停住,回头问道:“楚警官,卫生间在哪里?”
楚行云往楼东面指下,然后起身走向门口:“你们坐会儿,下去接们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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