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拧眉想会儿,越想越乱,索性摇摇头,道:“直都不解韩斌,可能是他伪装太好,隐藏太深,也可能是观察力
还是他们在餐厅吃饭时候,他从魏恒头上解下来那根。
玻璃门内外都结层霜,魏恒透过面前玻璃门看到两个人倒影,也看到邢朗手里那根发圈。
他怔怔,随即就笑:“你还留着?”
邢朗站在他身后,咬着发圈,腾出两只手把他头发全都拢到脑后,梳理几下,道:“当然。”
他给魏恒扎头发动作很熟练,似乎已经重复几千几万次。绑好头发,他双手按在魏恒肩上,歪头看看魏恒在玻璃门里倒影,刚好撞在魏恒眼睛里。
精神些,又看向窗外:“天怎还没亮?”
邢朗目光从他额头寸寸往下移,最后停在他敞开衬衣领口,露出两道笔直深刻锁骨上。他抬手捏住魏恒左边衣襟第三颗纽扣,捏在指腹间揉搓会儿,才道:“已经亮,又是下霜又是起雾,所以亮不明显。”
魏恒垂眸看着他把玩着自己衬衣纽扣手,以为他想帮自己系扣子,但是等好会儿都不见他动弹,只是轻轻揉捏着那颗扣子,于是把他手推开,自己系好,掀开被子下床。
窗外确如邢郎所说,城市高楼间霜雾弥漫,底下街火阑珊。
他站在落地窗往前远眺,发现除望无际雾,什都看不到。
邢朗和他对视会儿,忽然把刚给他扎好头发解开,发圈套在自己手腕上,绕到他面前打量他几眼,笑道:“还是散着吧,散着更好看。”
魏恒很无奈瞅他眼,拉开半扇窗帘,懒懒侧身倚着玻璃门,顺手拉起窗帘边沿,斜斜掩住半边身子,和小半张脸。
窗帘是纯白色玻璃纱,砂纸里缠棉花般质地,堆堆叠叠厚厚层,魏恒藏在里面,像是藏在白色云雾里。
魏恒微低着头,柔软玻璃纱圈圈绕着手指,道:“担心秦放。”
“……你担心韩斌会对他下手?”
魏恒身上这件白衬衫不合身,昨晚楚行云替他们找换洗衣服,不知道从哪儿找出这件加肥加大衬衫,穿在身上魏恒很宽绰,里面空荡荡,衣褶道叠道,波未平波又起,无风自动样子。
邢朗跟过去,靠着玻璃门,盯着他看会儿,忽然笑道:“头发长真快。”
魏恒把目光从远处收回,低下头,从肩上撩起缕头发看看发尾,道:“有点。”
他想把头发扎起来,习惯性从手腕上摸皮筋儿,摸空才想起他把最后根皮筋落在旅馆。
邢朗看出他意图,默默在床尾拿起自己外套,从胸前口袋里拿出根细细黑色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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