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夹,真烦人。”嘴上如是说,她还是吃下去。
“老实吃饭。”周之南平定秩序。
第二日到学堂,阮萝给程美珍讲周宅怪事。
然他们交流,着实没带到她。
林晚秋开口,“汉声今晚是否要宿在周宅?”
陆汉声摇摇头,“晚些回去。”
周之南用鼻子哼声,替他改决定。
“饭后让人打扫下客房,今夜留在这。”
她很少见他穿西装样子,她知道周之南更喜长衫。
“陆汉声,你好久没来。”她又同陆汉声打招呼。
往常陆汉声大抵会回她,“小萝儿想?”随后就是周之南声刻意咳,和阮萝啐他几句。
今时,他只点点头。
林晚秋从厨房走出来,正拿着手帕擦拭她额上莫须有汗。
这日,陆汉声来周宅做客。阮萝对他印象还不错,因陆汉声也是个能说。再加上他不像周之南那般总是绷着,阮萝时而也会同他天南地北扯几句。
说到她小时候同隔壁家小男孩争个脏馒头,陆汉声也未见鄙夷,反而兴致勃勃地想知道她到底抢到手没有。
阮萝小霸王,怎抢不赢。周之南心想。
但他往往要开口阻拦阮萝继续讲下去,因她如今名唤周萝,腌臜过去不值得提起。
阮萝只能心里暗骂他刻板,当着他面同陆汉声窃窃私语。
“这副样子回到家里,明日叔父必要给打电话,最近事情已足够多。”
林晚秋应允,陆汉声仍是副丢魂魄样子。
餐厅安静下来,阮萝忍不住开口。
“说,哪来这大脂粉味啊?”
林晚秋挂着尴尬表情,给她夹块鱼肉。
“之南,汉声。饭菜已好,可以落座吃饭。”
“上楼换身衣,等下。”
周之南绕开阮萝上楼。他不上桌,家里谁敢落座,于是便见陆汉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那背影些许沧桑。林晚秋停不下来,转身吩咐仆人放些新鲜水果在茶几上。
只阮萝还停留在原地,被忽视彻底。
她有些脾气,餐桌上只低头吃自己,拒绝同另外三人有视线、言语交流。
谁能想到陆汉声同周之南是同龄人。哦,还有个林晚秋,这三个竟是同龄人。陆汉声也不过小周之南岁而已。周家同陆家是世交,两人从小起长大,感情好很。如今周之南父母早已迁到英国,陆汉声母亲去年过世,父亲尚在。
奇怪是,今日陆汉声寡言很。
阮萝放学早,换好衣服下楼正遇到周之南同陆汉声起进门。厨房传来饭菜香气,她鼻子嗅便知,糖醋鱼酸酸甜甜味道,是她最爱。所以阮萝看周之南也顺眼许多。
“你回来啦?”
“嗯。”周之南应声,两人都将外套脱下递给身边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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