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借坡下驴,“那就等你起睡嘛。你给讲讲夜里发生什。”
“生意上事情你听不懂。”
“听得懂,郑以瑟被你们逼死,郑以和报复,在日本人面前讲你坏话,那船货是禁药,你到底有没有摊上大事?”
他伸只手指封住她喋喋不休嘴,“第,郑以瑟该死,她偷汉声很重要文件。第二,只是普通商人,没有运禁药。”
时间回到昨夜,周之南没回家吃晚饭,因是前些日子拒永昌银行陈老板局,约这顿饭补上。
他双眸清晰,似是有些悔意。阮萝见状食指沾着泡沫,点他额头正中央下,仿佛为他开“天眼”。
“周之南,想什呢。你会让给别人洗头吗?”
“不会。”
“那不就结呀,这是给你私人服务。”
好,只属于人。
给阮萝看,呐,喝光哦。
他到衣柜里取睡袍,牵着阮萝进浴室。仍是上次两人共浴那个浴缸,梅姨放好水。
周之南把西装脱下扔在地上,入水,脖子靠在浴缸边缘,半闭着眼。
阮萝扯个个小矮墩子坐在浴缸旁陪着,低头闻闻周之南发梢,仍是浓浓海腥味。
周之南发觉她细小动作,笑笑,“你不如给洗个头,最好再抓抓。这吹夜海风,真磨人。”
饭局散有些晚,陈老板是苏州人,此番又请两个会唱评弹瘦马,咿咿呀呀。周之南虽然是上海人,却更喜京戏,陈老板好昆曲评弹这类,他听头疼。
曲唱完,娇俏可人放下琵琶到陈老板怀里。另个朝着周之南来,就要坐他腿上,周之南避之不
周之南洗完澡又是光溜溜只穿件蚕丝睡袍,阮萝低声骂他“不要脸”。
却被他听到,“不要脸?”
“可什都没说,想睡觉。”
太阳已经升起,周之南拉上那层遮光窗帘,两人上床准备补觉。他头发还没干透,便靠在床头拿本书随意翻看。阮萝枕着枕头,双手搂着他腰,眼睛转着,哪里是副要睡觉样子。
“瞧着你挺精神,怕是会头发都干,你还没睡。”
阮萝在架子上拿进口洗发水,又从柜子里找个喷壶添水。同周之南扯开些距离,先上洗发水,再用喷壶洒水打泡。泡沫起来,便双手给他细细抓、按,周之南舒服得昏昏沉沉,几欲睡着。
“竟不知你还会给人干洗头发。”
阮萝笑,“以前在北平,什没做过呀。这般给人洗头,洗五个,便能换顿饭。”
周之南骤然睁眼,从发间扯阮萝手出来,“早知道就不让你做,怎不跟说。”
她打掉他手,“都是泡沫,别闹。”继续给他抓,只周之南没享受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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