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南给她讲为人处世之道,“虽是她请你,可上门做客断没有下午去道理。这是礼节。”
好好好,败给礼节。
汽车停在酒庄,许碧芝宛如朵人间富贵花立在门口等候。她今日穿得更高调,想
周之南只觉得时间就这过下去,也挺好。
“头发就这披着,怪好看。”
阮萝偏头看他,躺在沙发里衣衫微乱,头发也乱,倦怠怠地眯着眼,好生颓废。
“周之南,你最近好消极。整个人倦倦。”
“娇娇,不想再工作,你养。”
“周之南,你好啰嗦呀,像个老妈子。”
换他敲她脑袋,“敢说是老妈子。”
阮萝埋在他胸口蹭蹭,“周之南,现在好开心呀。是不是每天都会这开心下去。”
他闭目,抚她头。
许碧芝是个人精,他生日宴带阮萝露面,唯有许碧芝沾陆汉声光同阮萝攀上话。第二日就送帖子来请。她自是知道任何心思都瞒不过周之南双眼,那便亮得清清楚楚,不怕你知道。
公文,有些疲惫。
晚饭前,城南酒庄送来请帖,邀阮萝得空去品酒,许碧芝近些日子都会在沪,静候光顾。
她正窝在周之南怀里,两人起拆开来看。周边绘花鸟样式精致纸张,配许碧芝亲笔写簪花小楷。
是真真正正簪花小楷。
这个女人可怕得很,明明是没受过教育,做起生意后苦练各种本事。你怎能相信,这秀雅字体,是个胸无二两墨水女人写出来。
阮萝噗嗤笑出声,“行呀,给人洗头养你。”
他也坐起来抱住她细腰,头埋在颈窝,咕哝句:“算罢。”
次日,周之南早起,他今日行程是上午陪阮萝去城南酒庄,中午看她睡下再去俱乐部与人谈生意。
冬日里阮萝更懒散,虽然她是想去见许碧芝。
“就不能下午再去,不想起这般早。”
可这样,并不能让周之南放下戒心,仍应思虑。
他叮嘱阮萝,“许碧芝城府颇深,此番请你意义不明。你同她交际时候,且要留心。”
阮萝才不傻,知道他所谓“意义不明”,明明就是许碧芝见她同周之南关系,走枕边风路线。看还是周老板面子。
“你当傻呀。”
她踹他脚起身,捋顺自己有些乱长发。
他抖抖那张纸,面色如同古井不波,任谁也看不出个中含义。
阮萝倒是开心,因从未有人请她。且同程美珍断交之后,偌大上海滩她再没个能说话朋友,也是寂寞。
“想去?想去就去罢。”周之南想让她开心。
“可以去吗?同许老板投缘,都是北平出来,定有话聊。”
周之南把那张请帖随手扔在茶几上,“可以。只酒不能多喝,觉得脑袋开始昏沉,就需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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