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
下好吗？”她抖抖索索地把手伸给方诚实，“想坐下。”
“噢……好。”方诚实看着眼前脸色煞白
杜敏，有些被吓到，当下半搂半扶地把她扶回座位，并给她倒
杯热茶。
捂着热乎乎茶杯，杜敏慢慢镇定下来：“妈病，要马上回家趟。”
“这
急？”方诚实犹豫地往厨房方向张望下——刚才服务员已经把菜单交给厨房，“吃过午饭再走吧
干脆也沉默。
中午，东坪山农家院。
杜敏和方诚实选个靠外侧座位坐下，从那里可以俯瞰农家主人整片菜地——菜地里种着各种各样时令蔬菜以及小畦薄荷，服务员刚为他们送上那壶绿意怡人茶水就是用新鲜薄荷叶煮。
“想吃什？”方诚实把菜单递给杜敏。爬小半天山，出身汗之后，两人此刻都是神清气爽，上午沉积在彼此心里阴霾和不快都早已随着汗水挥发殆尽。
“都可以，你来点吧。”杜敏把菜单推还给他。她知道农家菜消费对方诚实来说不算便宜，随便点半只土鸭、两个蔬菜，就可以过百元，因此，还是让他自己控制费用比较好。
“好。”方诚实求之不得地拿回菜单，指指桌上热气腾腾茶水，“那你先喝茶，薄荷茶——给你们女孩子美容养颜。”
杜敏笑笑，漫不经心地啜口茶水。这时，搁在桌上手机忽然响——熟悉音乐在熟悉时间响起，杜敏不用看就知道老妈每周例行20分钟劝嫁演说又该开场。当下，她赶紧抓起手机站起来，走远些找个人少角落接起来。等听到电话那边是杜爸爸声音时，她就有些许惊讶，再等杜爸爸说完几句话后，杜敏脸色大变，眼圈下就红。她颤抖地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爸，你们联合起来骗吧？不就是为让早点嫁人吗，至于编这可怕谎话吗？你们放心吧，答应你们，今年之内定会嫁掉！这次绝不开玩笑，已经在约会……不！不！爸你别吓唬，妈身体不是向都很好吗？上周她还跟通话来着，还教训，声音有劲得很呢……不！不可能！爸你别骗！不信！妈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到后面，她有些情绪失控，大喊大叫起来，整个农家院里坐着客人刷地下都把目光投到她身上。
“小杜，你怎？发生什事？”不知什时候，方诚实走到她身旁。
杜敏无力地放下手机，丝毫不管杜爸爸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她名字。10月正午，太阳还很温暖，她却仿佛置身冰窖，全身都在止不住地打摆子。
刚才，老爸告诉她：老妈生病，而且是卵巢癌晚期！这怎可能？！这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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