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吧,杜敏还真按方诚实提议去做。材料还是杜爸提前准备好,她只是依葫芦画瓢把鸡和材料起放进沙锅炖而已。杜妈知道是女儿亲手炖汤之后,果然坚持着要把汤喝完。那天,她仍旧是喝口吐口,却依然坚持不懈地喝,看得杜敏眼泪都出来。到第二天,奇迹发生——杜妈呕吐好些,开始能进些流食。
等到杜敏半个月假期满时,杜妈第个疗程也结束,病痛折磨加上化疗副作用,使得她整个人瘦大圈,头发也几乎掉光。杜敏收拾好行李到医院跟老妈辞别时,看到躺在病床上形如槁木、仿佛下苍老10岁妈妈,忍不住又想哭。
“小敏,”杜妈颤巍巍地拉住女儿手,依依不舍。此时她早已不是当初家里那个声音洪亮、喜欢对父女俩发号施令家之主,“你这就要走吗?”
“嗯,”杜敏强忍着眼泪,“妈,您放心,这个周末还会过来看
过几天,人就明显瘦下来。杜爸和杜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这期间,方诚实主动给杜敏打个电话,询问杜妈病情。杜敏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哽咽。这些天,当着杜妈面她不敢哭,怕老妈起疑心;当着杜爸面她还是不敢哭,怕老爸看更伤心。她心中担忧和恐惧到底憋得有多难受,也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方诚实在电话那头听着杜敏压抑啜泣,他心也揪紧,不知不觉地对杜敏增加份深深怜惜和同情。
“敏,别哭。你妈妈定会好起来。”他第次大着胆子对杜敏用昵称,希望这样能让她感觉温暖些。
“诚实,真很难过。”杜敏也只能对方诚实倾诉,“妈她现在什都吃不下……就算治疗方案真有效,她身体这样干熬着,也熬不下去啊,呜呜……”
“医生怎说?”
“还能怎说,实在吃不下就只能打点滴。可妈手本来就已经给扎得跟马蜂窝似。”
“敏,”方诚实想想,“这时候最脆弱人是你妈,你爸年纪又大,现在你就是家里主心骨。你定要坚强些……你有在听说话吗?”
杜敏低低嗯声。
“噢,”方诚实继续把话往下说,“以前有个亲戚也得癌症,做化疗时候也是反应很大,吃什吐什,适应段时间慢慢就好,你别太担心。对,你会熬汤吗?熬点鸡汤或鱼汤给你妈喝,流食她可能更容易吸收些。”
“不太会。”杜敏咬咬嘴唇,“有爸给妈熬汤呢,他熬汤味道那好,妈都喝不下。”
“你来试试,”方诚实鼓励她,“说不定你妈听说是你亲手熬汤,怎着都会努力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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