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头重脚轻光脚踩在地毯上,打开卧室门走到二楼护栏往下看。贺丞已经换上正装,恢复身人模狗样儿。正在坐在餐厅,用湿纸巾擦小满胡须上干涸奶油。小满像受气小媳妇样蹲在餐桌上,垂头丧气脸闷闷不乐。大满趴在边顶着身白乎乎奶油和面包渣子还在没心
渐熄,气渐渐撒,从百转千回天空,绕过黑山白水,静静,安稳,着陆……
楚行云好像冲他使招四两拨千斤,亦或是以柔化刚,招化骨绵掌打在他心口上,让他浑身什力气都没有。
贺丞也是抬不起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似,把头深深埋下,还把手掌横着撑在额头上挡住眼睛,浮在耳根和脖子上血色越来越深,沉默许久后,他猛然抬起眸子看向楚行云,目光像两把抓钩样狠狠钉在他臂弯里露出来发顶上,眼眶里飘着层湿漉漉红光,咬牙切齿道:“放屁……你早就故意躲着,早在除夕夜之前,你就躲,还从房间里搬出去,以为都忘吗?”
没人回答他,楚行云睡着似言不发,贺丞去抓他肩膀,不料才碰到他,他就往旁倒在地毯上,随之响起沉稳有序呼吸声。
贺丞脸很臭,在是否接盆冷水泼醒他这个损到没朋友点子上犹豫阵子,念在今天是他生日,姑且省盆水,铁青着张脸把他拽起来抗在肩上,登上二楼把他扔到自己卧室床上,为让他睡舒服些还给他换身干净衣服,然后抖开被子扔到他身上。
做完这切,贺丞掐着腰站在床边虎视眈眈盯着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圣人,非但没把他窗户扔下去,还给他脱鞋换衣伺候他睡觉,可恶是这个混蛋不自知,而且不领情,真他妈是块茅坑里石头。
再多看他眼,贺丞都倍感窝心,尤其是回过头想想他这二十多年来面对都是这具人形石塑,以后还不知要面对多久才会有铁树开花那天,贺丞就把他恨牙痒痒,十分想用枕头捂死他,你百!
想起不久之前楚行云愚钝而不自知比喻他们之间感情是金玉之交,当时贺丞没搭理他,淡淡笑敷衍过去,现在想起来,让人非常想揪住他领子咆哮句:谁他妈跟你金玉之交,老子等是金石为开!
他在自己丧失理智和楚行云同归于尽之前关掉卧室灯走出去,然后冲个澡,在楼下客房睡下。
第二天睁眼,楚行云发现自己躺在贺丞房间里,两米多宽床上只有他个人,而且身上衣服被换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断片,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什。只记得喝很多酒,导致他早上睁眼就感受到宿醉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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