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你能怎样?!”
这个问题貌似把贺丞问住,他沉默看着楚行云,眼中忽明忽暗,瞬间闪过许多疯狂色彩,转眼又归于平静。
“如果你死,就挖开你坟墓,把你从棺材里拖出来。”
他没有跟贺丞继续这个毫无意义话题,贺丞百无禁忌无所不为,他没有思考这句疯话可信性,也无暇去想,当务之急是把贺丞送到医院,他身上有病,此时又受伤,再耽搁下去,楚行云真怕他走在自己前面。
肖树开着车带着楚行云和贺丞赶往医院,堵车路况让楚行云十分后悔刚才怎没有留下辆警车。
瞬间,等他再次睁开眼,爆炸已经停,但是压在他身上贺丞却纹丝不动,他试着抬头,才发现贺丞手垫在自己脑后,他用力去推贺丞胳膊:“贺丞?贺丞!”
贺丞脸埋在他颈侧,咬着牙闷声道:“别碰。”
楚行云感觉到手上又湿又黏,定睛看,全是血。
“肖树!”
肖树踉踉跄跄跑过来,和楚行云两人把贺丞从地上扶起来,楚行云才发现他整个后背全都是血。蓝黑色西装面料染血呈出种很深酱褐色,他肩骨处由上而下斜着破开道十几公分伤口,衣料被划破,看不到里面伤口,但是出血量很大,就像是被人斜着砍刀。
贺丞坐在他旁边紧紧闭着眼,脸色白吓人,额头上冷汗层出不穷冒。
楚行云拿着纸巾帮他擦脸上汗,纸巾湿透好几张也没见他脸色好转,贺丞貌似还在记
因为炸弹发现还算及时,所以现场除贺丞,几乎没人受伤。楚行云就地解散刑警,吩咐两个人到保安室调监控,然后回到贺丞面前,眼睛里像是着火样,噼里啪啦烧热闹,冷不防咧开唇角,拉破下唇上个血口子,说:“做事之前动动脑子,只见过逃命,头次见到送死。”
贺丞背上有伤,不得不稍稍弯着腰,脸上眼镜碎几道裂痕,头发散几缕垂落额前,面色发白,因为疼痛而轻轻皱着眉,闻言扯着唇角露出丝冷笑:“应该看着你去死吗?”
“他妈死不!”
贺丞眼中光芒瞬间黯灭,像是对他那无可救药自负感到愤怒,对他‘身先士卒’个人英雄主义感到恼恨,对他身上这些彰显责任与使命闪光点恨不得将其浇灭,摧毁,压抑着伤口撕开他心防疼痛,咬牙狠声道:“你凭什保证,你死不!”
楚行云还真不能保证,刚才贺丞用自己身体保护他,让他感到愤怒,但是现在贺丞怒气远在他之上,相比之下他那点怒火就不值提,但是激乱心绪时无法抚平,他眼前还在回放贺丞抱着他转身画面,没由来感到后怕,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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