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心事。至于这家亲事呢,却是父亲在死前年为定下,女家是城里家相当有名旧家。那时候年纪虽还很小,而们家里不动产却着实还有点可观。并且又是个长子,将来家里要培植读书处世是无疑,所以那家旧家居然也应允婚事。以现在眼光看来,这门亲事,当然是们去竭力高攀,因为杭州人家习俗,是吃粥人家女儿,非要去嫁吃饭人家不可。还有乡下姑娘,嫁往城里,倒是常事,城里千金小姐,却不大会下嫁到乡下来,所以当时这个婚约,起初在根本上就有点儿不对。后来经父亲死,们家里,丧葬费用,就用去不少。嗣后年复年,母子三人,只吃着家里死饭。亲族戚属,少不得又要对们孤儿寡妇,时时加以点剥削。母亲又忠厚无用,在出卖田地山场时候,也不晓得市价高低,大抵是任凭族人在从中勾搭。就因这种种关系结果,到考取官费,上日本去留学那年,们这家世代读书翁家山上旧家,已经只剩得点仅能维持衣食住屋山场和几块荒田。当初次出国时候,承蒙他们不弃,那未来亲家,还送些赆仪路费。后来于寒假暑假回国期间,也曾央原媒来催过完姻。可是接着就是那致命病症发生,与学业中辍,于是两三年中,他们和们中间,便自然而然断绝交往。到这年晚秋,当那妹妹嫁后不久时候,女家忽而又央原媒来对母亲说:“你们大少爷,有病在身,婚娶事情,当然是不大相宜,而他家小姐,也已经下绝大决心,立志终身不嫁,所以这个婚约,还是解除好。”说着就打开包裹,将们传红时候交去金玉如意,红绿帖子等,拿出来,退还母亲。那忠厚老实娘,人虽则无用,但面子却是死要,听媒人这番说话,目瞪口僵,立时就滚下几颗眼泪来。幸亏在旁边,做好做歹对娘劝慰好久,她才含着眼泪,将女家回礼及八字全帖等检出,交还原媒。媒人去后,她又上山后父亲坟边去大哭场;直到傍晚,和同族邻人等道去拉她回来,她在路上,还流着满脸眼泪鼻涕,在很伤心地呜咽。这出赖婚怪剧,在只有高兴,本来是并没有什大不,可是由头脑很旧她看来,却似乎是翁家世代颜面家声都被他们剥尽。自此以后,直下来,将近十年,和她母子二人,就日日寡言少笑,相对茕茕,直到前年冬天,那妹夫死去,寡妹回来为止,两人所过,都是些在炼狱里似沉闷日子。
说起那寡妹,她真也是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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