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怪笑:“是就麻烦,翟文刚媳妇儿不能生,所以他才从人贩子手里买。这事儿们全村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提。”
纪征问:“为什?”
保安又笑:“谁敢担保家里不会出现这种事儿,捅出去不是断大家伙儿后路吗?”
纪征听得出来他意思是白鹭镇居民保持默契只字不提是为给自己留条‘买卖孩子’后路。保安愿意告诉他则是因为他不是警察,只是个游客,或许明天就走,掀不起什事端。
他胃里顿时翻滚起来,貌似吃什脏东西,整个胸腔都沉闷燥郁。他回到车上打开冷气开到最大,吹好会儿冷风才略有好转,他正要立刻联系闵成舟,忽然瞥见站在学校门口直在盯着他保安。
纪征脸上空茫茫,眉毛微微皱着,似乎很无奈,但无可奈何,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答应他:“好,尽快想办法。”
挂夏冰洋电话,他思绪又有些乱,即将离开学校时才想起此行目是为打听四月份失踪哑巴男孩。
学校里只剩个保安,但保安也是白鹭镇人,他就向保安询问。
保安闲来无事,对这等事很感兴趣,和纪征谈两句就扯到别地方:“你说这个孩子八成是被拐走,但是也没听说有谁家丢个男孩儿啊。”
纪征认为他也不知道更深层讯息,谢过他就要离开时听到他说:“可能跟那个谁有关系。”
任尔东把车开过来,停在路边按声喇叭。
夏冰洋朝自己灰色越野车看眼,心里很不愿意就此挂电话,但还是说:“这边还有事,就这样。”
纪征很快走出教学楼,在毒日头底下往学校门口走去,抬起左手搭在眉宇遮着太阳光,忙道:“等等,冰洋。”
夏冰洋仔细听手机里声音:“还有事吗?”
纪征轻声笑道:“们讲和是吗?”
那保安
纪征立即停下脚步,看着他问:“谁?”
保安往山下方向努努嘴:“刚死那个。”
“你是说翟文刚?”
“对,他孩子就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他可能知道这方面门路。”
纪征吃惊:“翟小丰不是翟文刚亲生儿子?”
夏冰洋冷着脸,但提着侧唇角露出点笑,故作冷淡道:“那有这容易。”
纪征极其温柔地轻轻笑声,道:“向你道歉,原谅好吗?”
夏冰洋怔,耳根子连着半个身子都麻,但还是硬扛着,说:“不好,说要见你,有话当面对你说。”
想起他要对自己说话,纪征脸上笑容渐渐黯淡,但还是轻声细语道:“在电话里说吧,这次不会打断你。”
夏冰洋执拗道:“来不及,定要当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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