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大道碧水金庭小区七号单元楼B座十七楼701，
把房门密码发到你手机上。嗯，就这样，再见。”
纪征和护士长结束电话，也恰好到
目
地。
纪征走到病房门口时停下脚步，回过头向她歉然笑道：“对不起，替小蕖再
次向您道歉。”
从她住院到现在，纪征林林总总向她道歉不下十次，真挚让吴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只是不小心扭到脚而已，没什
大碍。”
纪征离开医院，在驾车开往公司路上拨出小姜电话。
“纪医生，你什时候到啊？陈先生等你好久嗳。”
纪征道：“十分钟就到公司。让你帮找护工，你找到吗？”
吴阿姨脚踝轻度错位,需要住院治疗。纪征听闻后赶到医院去看望她,向她赔礼道歉，并且念及她子女亲友都不在蔚宁,给她雇佣位护工。
当切安排妥当后,吴阿姨把护工借故打发出去,在只有他和纪征两个人病房里对纪征说：“纪医生，小蕖情况越来越严重,她需要看医生。”
纪征站在床尾,温和地看着她，笑道：“就是她医生。”
吴阿姨道：“意思是小蕖需要个能约束住她环境,虽然她在家里也能吃药,也有你给她治疗,但是她——”
“吴阿姨。”
“挑好久，找个最合适，是华诚精神康复中心以前护士长，后来退休再次上岗，专门照顾在家疗养患者。把她联系方式发给你？”
“嗯，现在就发给。”
经过个月实习，小姜现在做事麻利许多，很快就把串号码发到他手机上，附带号码主人姓名。
纪征和这位退休再上岗护士长通电话，在剩下十几分钟路程里向她介绍边小蕖情况，护士长听闻后，言语含糊闪烁其词开始推托。纪征立刻听出她并非不想看护边小蕖，而是边小蕖情况罕见，想趁机抬价而已。
他从来没有耐心与人争长论短讨价还价，在护士长推托不过两三句后，就给出比行业内高出三成工钱。这次护士长很爽快应允。
纪征神色淡然地打断她，但沉静眼神中透着股坚决：“知道小蕖生病，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病重到必须被关起来地步。如果真到那天,会考虑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但是在这天到来之前,想尽所能地保护她。”
吴阿姨低下头，察觉到自己有些越线，她既不专业，又不是边小蕖亲属，是没有立场说服纪征做任何决定。
“是，抱歉,太心急。”
纪征脸上神情缓和些，看看手表道：“不，你也是在关心小蕖。公司还有事，有任何问题尽管给打电话。”
“好好好，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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