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发现她右手掌心渗出血丝,他把边小蕖手打开,看到她掌心躺着几枚针。他把那几枚针从边小蕖手里拿出来,把她抱进怀里:“噩梦而已,梦醒就好。”
边小蕖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痛哭:“不敢睡觉,怕又变成那个样子,不想不想伤害别人。”
纪征心里也在流血,他疼惜地抚摸边小蕖头发:“你没有伤害任何人。”
“知道生病,直在伤害别人。纪哥哥,不想生病啊,想健健康康和你生活在起,真不想生病。”
边小蕖不停流泪,痛苦好像在生死边缘挣扎,她抽噎着说:“担心有天会伤害你,如果伤害你怎办啊,真不想伤害你呜呜呜呜呜
这就是边小蕖答案。
纪征在边小蕖门外站许久,站到双腿僵直,身上阵阵发冷才回到卧室。他本以为这天晚上睡不着,但他太累,在后半夜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女孩子细弱哭声,在确认这道哭声不是幻听后,他立刻惊醒,像是做场噩梦。
他心脏咚咚狂跳,他定住神仔细听那道哭声,发现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披上件外套打开卧室房门,循着声音传来方向从漆黑客厅走到浴室,发现浴室灯亮着,磨砂玻璃门上现出道人影。
才把捂着脸手放下来,很腼腆地朝纪征笑笑。
纪征看,眼神霎时沉下来。
吴阿姨脸上出现两道细长伤口,像是被刀尖划两道。
纪征问:“怎回事?”
吴阿姨把左手伸出去,摊开手掌,露出躺在她掌心几根针,道:“这是在枕头里发现。”
纪征握住浴室门把手缓口气,然后慢慢推开门,看到边小蕖坐在没有放水浴缸里,抱着双腿,正在埋头哭泣。
纪征慢慢走过去,蹲在浴缸边,轻轻触摸她膝盖:“小蕖?”
边小蕖抬起头,露出张浸满泪水漂亮脸庞。
纪征看到她眼睛那刻,就知道边小蕖‘回来’。
边小蕖眼睛里阴沉和冷酷全都不见,此时她悲伤且茫然,彷徨且无助。她哽咽着说:“纪哥哥,好像做场噩梦,伤害好多人。”
纪征目光颤动着,把针拿过去,下颚绷又绷,才道:“是小蕖吗?”
吴阿姨看看他脸色,迟疑道:“这也不定,说不定是”
她编造不出其他可能性,说着说着就没音。
纪征把她送回房间,帮她换套崭新被褥,从吴阿姨房间离开后在边小蕖门口站片刻。他很想把边小蕖叫起来,质问她,为什要在吴阿姨枕头里放针,但他可以想到边小蕖答案。
‘如果你不把她赶走,那就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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