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绅嗤笑：“
想吗？”
纪征还是波澜不惊从容不迫地微笑着：“你想。不然你就不会赴约来见。你见，是想给
个机会说服你。也想见你，因为想抓住你给
这次机会说服你。”
燕绅愠怒：“你真是不自量力。”
纪征笑道：“至少在你面前，很自信。”
燕绅被他激怒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轻薄语气对他说话。但是在惹怒他纪征面前，他却在忍耐自己怒气。他就像被纪征死死捏住七寸毒蛇。
纪征无奈似轻轻笑：“没想到，你竟然这
天真。”
燕绅冷冷地看着他。
纪征道：“没有对你撒谎，只是对你有所保留。你说对你说是谎话，那什是实话？就算说出你以为那些实话，过这刻，它还是实话吗？人不是死海，人是流动河，可以对你撒谎，也可以对你说实话。可以把对你说谎话变成实话，也可以把对你说实话变成谎话。全都取决于下刻想怎对待你，而不是这刻想怎对待你。”
他把话说很直接，也很隐晦。但是燕绅听懂，纪征在向他表明立场。
燕绅问：“那你现在还是局外人吗？”
“或许只是因为和正在调查他闵成舟是朋友。”
“是你把闵成舟带进深海俱乐部。”
“不，是闵成舟把带进深海俱乐部。不知道闵成舟在查谁，也不知道闵成舟在查什案子。关栎对下手，是因为他以为对他构成威胁。”
燕绅笑；“这说来，你只是个局外人？”
这句话是个陷阱，纪征察觉到，但没有避开：“对你们来说，是。对闵成舟来说，也是。”
纪征迎着他目光和他对视片刻，伸手搭在燕绅放在桌上右手掌心。他手指顺着燕绅掌心往上抚摸，划过燕绅手掌，沿着燕绅手腕上筋脉钻进燕绅西装袖口，像是在试探他脉搏。
燕绅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手腕上左手，眼睛里有东西在不停闪动。
纪征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似轻声说：“向你解释，也在尽力说服你。你还想让做什
纪征稍稍扬眉，笑道：“对闵成舟来说，是。对你来说，不是。”
燕绅眼睛微微眯，满是质疑地笑着：“你改变主意？”
纪征道：“不，是拿定主意。”
燕绅还是怀疑：“你觉得会相信你吗？”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
燕绅：“你以为会相信你吗？”
纪征笑道：“那怎说，你才会满意？”
燕绅微怒：“你还在撒对谎。”
纪征双手搭在桌上，身体向前倾，缩短和他距离，笑道：“只是说你想听话而已。”
燕绅看着他眼睛里逐渐疑惑：“想听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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