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没有说话,将头扭向边
有这个朦胧愿望,但怎样去实践它确实没有想过。于是冰凉酸奶,楼梯间箱箱特仑苏,晚饭后西瓜,纷繁思绪,构成
地震避难日。
也许是太想得到理解,反而不敢过多地去寻求吧?很久之后,躺在床上,想起朋友苏明理,忽然这定位自己。她有她要必须学
习,有要干,而们之间交往甚密难免产生乏味余渣。
第三周结束,学校终于来短信,周四早上8:30开学。
“伟大?”能想象她表情。
“地震那天你爸那早就到学校来接你,都不顾自己安危。”觉得在她面前总带着点说教色彩,其实自己也还在努力学习这种东西。
接下来问:“这些天你学习吗?”
“学个毛毛,在家里待几天,直勾勾地盯着书发愣。在帐篷里也什都学不进去。你猜爸干出什?他不知从哪里搞到本英
语辅导书。倒!”
豪感油然而生。
“那声音凄异得很,”两周后,阳光灿烂天,苏明理在电话里说,“爸就用那种声音叫着,敏感得吓人,稍稍震他就扯着嗓子尖
叫,是那种极细,又惊悚,‘走啊,走啊,你们走啊……’就那听着,下信心全无,觉得房子都快塌,他也副大义凛然
样子,像是在长征路上……”
“那他没跑?”
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这个时刻终于到。
早上到校有些早,班上只有稀稀拉拉些人。进门,就听到有人惊呼:
“哎呀!芋头,你脑袋是怎呀!”向那边看,发现芋头脑袋上缠着厚厚绷带。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远远看去,像个雪顶
冰激凌。
“你家房子垮?飞砖头?还是你跳楼未遂受伤?”章子腾凑上去热切地询问着。
“你个人?”
“嗯,现在他们都去上班。”
“难怪你敢给打电话。”
这时手机嘀声。很不情愿但也不得不告诉苏明理,“手机没电。到时候给你打电话。”话说出口很不希望听到她答应声音。
至于到时候是多久也不知道。这个时刻就默默地蒸发在夏日某个角落。似乎自打话说出口那刻就没相信过,只是向自己表示
“跑在前面呢。”
小区篮球场上,许多帐篷还没有收起,橙色,红色,蓝色,各种颜色穿插在初夏翠绿草木间,呈现出派欣欣向荣岛国风情。
坐在观景阳台上,头上是洗过衣服被单,它们在暖风中都散发着阳光和洗衣粉味道。透过玻璃围栏,看着篮球场,面听她话
里百无聊赖。
说:“你爸还是很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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