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末班车上,宋涤新回想着叶阑之前跟他说钟弗初情况。
钟弗初是在十岁那年夏天被钟牧远收养在晚钟家园,谁也不知道他之前经历过什,只听说当时他身上有不少伤痕,阴沉寡言,还有,bao力倾向。
童年时期心理创伤是人生脚本,近些年他接收过不少这样病人,他们往往病程持久,病情顽固,儿时创伤直根深蒂固埋于心底。
时间不仅未能抚平伤痛,反而使伤
钟弗初沉默拿起笔,眼中晦暗不明,嘴唇紧抿,他停顿很久,才在纸上慢慢写下两个字,力道狠决,如利剑划破尘封已久记忆。
宋涤新看,是“母亲”,他心里立即有猜测,钟弗初心病多半源自于童年时心理创伤,且主要由母亲造成。
“还有没有?”宋涤新放轻声音,带着些鼓励语气。
又是阵沉默,宋涤新抬眼看去,发现钟弗初整个脸色都沉郁下来,晦暗双眼中似有,bao风雪侵袭而至。
像是个被囚禁已久重刑犯,厌命而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在不为人知角落里,才会将疲惫与厌倦缓缓泄出。
点,都会过去。”
“……”
“那你慢慢吃,先走?有问题话,按床头呼叫铃就好。”李慧婷还要去查其他病房。
周予安忙道:“留步留步!你能不能把钟医生手机号给?没准找他咨询呢。”
李慧婷想想,答应,两人互相加微信。
宋涤新不再看他眼睛,低头盯着钟弗初手中笔,终于那支笔再次启动,在纸上又写下个词——“弟弟”。
只是写这个词时,并不像写“母亲”那样力透纸背,充斥股决绝恨意,而是混沌与犹豫,还有强烈不甘。
宋涤新想鼓作气让他再写几个,然而他抬头看,发现钟弗初眉头紧拧,显然已经不想继续。他只能见好就收,安抚道:
“下次们再起聊聊吧。”无论如何,今天已经有进展。
他看眼桌子上安眠药,和屋子里大大小小皮卡丘,独自收拾好东西后离开钟弗初家。
漫长下午,周予安眼睛黏在时钟上,算着钟弗初什时候过来查房,但直到晚上八点多,钟弗初都直没来。
他嚼颗糖,心里还是苦,撑着眼皮打游戏,想着要不打个骚扰电话?
而此时钟弗初家里,宋涤新叹口气:“钟先生,心理咨询第步,是要坦诚诉说,这是唯请求。”
他和钟弗初约好今晚做心理咨询,为让钟弗初放松心情,地点选在钟弗初自己家里,只是晚上快过去,宋涤新嗓子都冒烟,钟弗初都没说几句话。
“要不,你写几个关键词?”宋涤新拿出张纸,摆在钟弗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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