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过程中,周予安全程仰头闭眼,如曲项向天歌鹅,只听到哗哗水声,还有身上无法忽视那只手,他像只煮熟虾米,僵硬站在浴缸里变换着站姿。
钟弗初居然还有闲心调侃他:“怎不唱歌?”竟是还记得他曾经在浴室里放声高歌窘事。
“……”周予安
钟弗初已经将他抱进卫生间,轻轻放在浴缸里,义正言辞拒绝:“起洗容易打湿你身上绷带。”
周予安手足无措站在浴缸中央,像只马上要被做实验小白鼠,钟弗初已经在开始剥皮,不,脱他衣服,脱上衣还好,反正钟弗初看过无数次,可脱裤子就……
他睁圆眼睛,手抓着自己裤腰不放,手抓着钟弗初胳膊,软声道:“自己可以洗。”
钟弗初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显露出来,略微严肃道:“你右手有伤不能沾水。”
周予安垂下头叹口气,他想和钟弗初起坦诚相见啊,这样个人被看光太令人害臊,他小声说:
周予安趁钟弗初出去时候,做大堆慈济医院功课,这是家规模颇大私人医院,院长是汉南医院前院长谢晋谦,他查下这位谢院长履历,发现他是文华大学医学院教授,带过邵丰文,而邵丰文是钟弗初导师。
若钟弗初去慈济医院,发展前景应该比在汉南医院好。如果汉南医院院长不是付宁就好,他还是对汉南医院有种说不清情怀,因为那是他和钟弗初相遇地方。
“弗初,觉得慈济医院胸外科主任更好。”他在吃完晚饭后说自己想法。
钟弗初抽张纸给他擦嘴,问道:“你确定?”
周予安隔着纸巾轻轻咬下钟弗初手指,偷笑着点点头。
“觉得这样不公平,要不等会你洗澡时候,坐门口参观下?”
这个提议真是太瞎,他都没好意思去看钟弗初脸上表情,只听到他极轻笑声,低低沉沉,莫名让人脸红。
“可以。”
周予安愣愣抬眼看,钟弗初唇角笑意还没消散,正低头凝视着他,目光似在暖黄浴室灯光下温度渐升。
然后自己裤子就被脱。
钟弗初很快抽回手,看眼手里纸巾,用力揉成团丢掉,顿顿对周予安道:“去洗澡,洗完澡早点休息。”
周予安哦声,刚要自己下床,就被钟弗初拦腰抱起来,他吓跳,赶紧搂住钟弗初脖子,惊道:“不是去洗澡吗?”
钟弗初抱着他往病房配套卫生间走,说:“你自己怎洗?”
周予安这下是真不好意思,他想象洗澡时自己光溜溜,钟弗初却穿好好,耳朵里就开始冒烟儿。
“不行不行,要洗起洗,来个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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