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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远的漂泊者(2 / 8)

夫娜·韦尔波夫斯卡娅一起去编辑部做客时,马科夫斯基轻慢地将后者称为“老大娘”,说她讲话带有鲜明的方言特点(对于彼时过于敏感的听力而言尤为刺耳)以及滑稽的异族人语言的实用主义:“吾啊伐晓得该拿伊个怎么办,吾家是做生意的,贩皮革的。伊个倒好,只晓得写诗写诗!”

或许可以认为,此处被凸显和戏仿的乃是阶级性,而非彼时已然冒头的种族性,但能够感觉得到,正是犹太民族属性——而非贫穷,或者傲慢与自卑的滑稽结合,更非其诗歌作品本身——从最一开始就决定了俄国文学圈子在20世纪头一个十年对曼德尔施塔姆的定性。这种特性在当时而言是异类的,掩盖住了其余的一切。在涉及曼德尔施塔姆最初的文学尝试的资料中,很少不重点关注其民族属性的,而且,其直白程度在今天看来令人震惊。在米哈伊尔·库兹明的日记中,首次提及年轻诗人时甚至没有指明其姓氏,而只说他是“季娜伊达的犹太崽子”。而这个季娜伊达·吉皮乌斯[3]在写给大名鼎鼎的瓦列里·勃留索夫[4]的推荐信中说:“这个神经衰弱的犹太崽子,两年前还在编草鞋呢,现在却出息了,偶尔能写出很不错的诗句来。”在著名的维雅切斯拉夫·伊万诺夫“塔楼”[5]里,对于客人,尤其是文学圈的客人历来十分刻薄,曼德尔施塔姆在这里总被人称作门德尔松[6];不过,有何差别呢?

1911年10月18日,安德烈·别雷写信给勃洛克:“你莫以为,我入了黑色百人团[7]。不过,透过城市的喧嚣和农村的沉思,迫近的种族运动听得越来越清楚。”勃洛克也在倾听这一来自地底的轰鸣,对于雅利安人和犹太人的相互关系尤其关注,并且区分出了犹太佬(肮脏的、愚昧的、不可理喻的异类)和多少可以接受的犹太人。十天后,他在日记本上写道:“晚上在奎西萨纳[8]喝茶——皮亚斯特[9],我和曼德尔施塔姆(永远的)。”括号中的“永远的”显然是对“永远的漂泊者”[10]的影射。这一影射一直持续到20世纪20年代,直至恼羞成怒的吉茨安·塔比泽[11]在文章中首次公开谩骂曼德尔施塔姆是“饥饿的流浪汉、阿格斯菲尔”,后来又骂他是俄国诗坛的赫列斯达可夫[12]。阶层和种族优先,个性充其量是饭后甜点。借用同一个勃洛克的说法——这是很多年后,当他终于对曼德尔施塔姆的诗歌给予承认时写在日记本里的:“慢慢地你会习惯,犹太崽子藏起来了,出现了艺术家。”

为了被人注意,犹太崽子,不管他是谁,都必须藏起来。然后接受擦洗、加工、改良,消除一切可能,bao露其民族和家族属性的特征。19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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