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摩西五经之后,讲述已经再无必要继续。据说,韦利米尔·赫列布尼科夫[7]很快就对朗诵自己诗歌失去兴趣,时常中途自打断:“等等,等等……”耶鲁沙米用另外话描述同样感受:“或许,关于历史他们已经知道需要切。或许,他们甚至还在提防历史。”
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活到新时代犹太人从未意识到历史科学存在;在流传于中世纪欧洲文本与书信中可以找到些例证,说明未竟历史大事件仍处于犹太学界视野之中。它们虽被提及,但若想变成传说有机构成,新闻还不够规模。具有首要意义切都远远地被留在后面,在初始典范时代。在个大先例世界,第圣殿和第二圣殿毁灭被视为同事件,巴比伦和罗马差别在绵延不绝灾难面前不值提,而在法国、德国、西班牙发生切屠杀与迫害也是同事件延续。这种历史观同样有典可查;犹太教典籍MegillatTaanit标出日历上所有“红日子”,在这些天无需斋戒、服丧,可以尽情欢乐。这些日子都是历史上功勋与庆典之日,上自麦加时代,下至第二圣殿被毁,这些历史事件以特殊顺序排列——并非按照历史先后,而是按照日历前后。MegillatTaanit也并不觊觎成为历史,它有另外任务。它以季节交替为序,指出月份和日期,却不提年份;在后来基督教传统中,这被称为“教会年”。遥远过去与新近过去并无差异,如过去与现在亦无差别。
换言之,犹太人记忆无需铭记历史进程中所发生切,可以自由选择有意义和必需,砍掉不重要。其约束属于另种类型,“勿忘记”要求与“勿分心”义务相吻合,包括不能分心于本民族历史,即在冗余细节中迷失最主要。就这意义而言,犹太族历史(启蒙时代之前几乎不存在,在同化背景下却下子达到繁荣,与此同时违背传统——因为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传统,甚至连首部犹太族正史都并非本族人所撰)其实是有些冗余;所需知道切,都摆放在另书架上。耶鲁沙米在著作中引用弗朗茨·罗森茨维格[8]《救赎之星》,后者坚称,犹太族存在意义就在于置身于历史之外,得益于对不变法则坚守,这个民族跳出普遍时间之流,达到理想恒定状态。罗森茨维格这部著作出版于1921年,二十年后,时间之流再次冲垮堤岸,历史重新占据主导。
但纳粹分子想象似乎同样在犹太世界逻辑内部运作,好像他们极力想要确认或者驳斥什,以检验这些人与其上帝之间契约牢固程度。惩治措施按照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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