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玦笑不出来他身体记忆只能让自己领着集体完成既定动作。
于是,镜头诚实地记录下顾临玦面无表情和校长对视精彩画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为什不笑下,校长本来想招手看到你冷冰冰脸,手刚要举起来就放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是不是太久?”顾临玦无语看着季浔斜躺在自己肩上嘲笑自己,这样看来他不仅是个笑话还是个人形靠垫,怎看都不是个正常人。
顾临玦是全校为数不多男生领头举牌子人他满腹苦水,却无处可倾诉,就连姚石都站在群众遍反复强调文科班男生很少很宝贝,顾临玦走出去就是牌面,文科优秀男生代表。
运动会前几天,面对顾临玦再推却,姚石吹吹水杯中茶叶浮渣,语重心长:“老师希望你能更放得开,学习生活两头抓,老师相信你,可以吗?”他小八字胡茗茶时抖抖,小小眼睛里闪烁着大大慈爱。
顾临玦:“可以。”
开幕仪式冗长且千篇律,背景音乐震耳欲聋,顾临玦他们班正好站在音响边上,漫长等待与音乐轰炸生生让不紧张顾临玦心跳骤然加速。
“下面向们走来是高二30班方队,他们雄姿勃发,昂首阔步”
嘴角,那细微弧度混杂着十月光与微风,显得分外柔和,镜头里男生露出他最内在柔软,与光同尘。
时间不会停,那瞬间雀跃、悲伤、心动可能转瞬灰飞烟灭,但是当季浔按下快门那刻,既是瞬又是永恒。
“们玦玦挺上镜啊,再给你拍张。”第张效果意外好,季浔来劲儿,个对于摄影无所知并且没有准备略知二人因为出乎意料成果对于自己摄影天赋产生极大自信心。
季浔觉得,这照片好看,顾临玦占五成功劳,自己超凡天赋也能占五成,他就是下个“带摄影师”。
顾临玦手抵住镜头,“不拍,有隐私权。”他起身拍拍衣服,又问:“你不把椅子搬回自己班?”
“走。”江豆豆站在边上提醒道。
因为排练过很多遍,顾临玦心里紧张也几乎不会出错,排头往往是最突出,几个相机先对着排头阵猛拍,其次再是整个班级群像。
“咔咔”
“咔咔”
姚石叮嘱过:头要面向主席台,要保持微笑。
季浔赖在凳子上不动,“呆你这儿,不是文竞编外人员嘛?”
顾临玦意识到上学期期末随口说玩笑话季浔还记得,心中平添丝欢喜,他掌心轻轻拍拍季浔脸,“那走。”
“你干嘛去?”季浔拽住顾临玦手腕。
“走、方、阵、呀。”
“哦,对对,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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