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维多利亚·奥坎波[1]
利德尔·哈特写《欧洲战争史》第二百四十二页有段记载,说是十三个英国师(有千四百门大炮支援)对塞尔—蒙托邦防线进攻原定于九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发动,后来推迟到二十九日上午。利德尔·哈特上尉解释说延期原因是滂沱大雨,当然并无出奇之处。青岛大学前英语教师余准博士证言,经过记录、复述、由本人签名核实,却对这事件提供始料不及说明。证言记录缺前两页。
……挂上电话听筒。随即辨出那个用德语接电话声音。是理查德·马登声音。马登在维克多·鲁纳伯格住处,这意味着们全部辛劳付诸东流,们生命也到尽头——但是这点是次要,至少在看来如此。这就是说,鲁纳伯格已经被捕,或者被杀。[2]在那天日落之前,也会遭到同样命运。马登毫不留情。说得更确切些,他非心狠手辣不可。作为个听命于英国爱尔兰人,他有办事不热心甚至叛卖嫌疑,如今有机会挖出日耳曼帝国两名间谍,拘捕或者打死他们,他怎会不抓住这个天赐良机,感激不尽呢?上楼进自己房间,可笑地锁上门,仰面躺在小铁床上。窗外还是惯常房顶和下午六点钟被云遮掩太阳。这天既无预感又无朕兆,成大劫难逃死日,简直难以置信。虽然父亲已经去世,虽然小时候在海丰个对称花园里待过,难道现在也得死去?随后想,所有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目前都落到头上。多少年来平平静静,现在却出事;天空、陆地和海洋人数千千万万,真出事时候出在头上……马登那张叫人难以容忍马脸在眼前浮现,驱散胡思乱想。又恨又怕(已经骗过理查德·马登,只等上绞刑架,承认自己害怕也无所谓),心想那个把事情搞得团糟、自鸣得意武夫肯定知道掌握秘密。准备轰击昂克莱英国炮队所在地名字。只鸟掠过窗外灰色天空,在想象中把它化为架飞机,再把这架飞机化成许多架,在法国天空精确地投下炸弹,摧毁炮队。嘴巴在被颗枪弹打烂之前能喊出那个地名,让德国那边听到就好……血肉之躯所能发声音太微弱。怎才能让它传到头头耳朵?那个病恹恹讨厌人,只知道鲁纳伯格和在斯塔福德郡,在柏林闭塞办公室里望眼欲穿等们消息,没完没地翻阅报纸……“得逃跑,”大声说。毫无必要地悄悄起来,仿佛马登已经在窥探。不由自主地检查下口袋里物品,也许仅仅是为证实自己毫无办法。找到都是意料之中东西。那只美国挂表,镍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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