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大腿、手臂,浑身上下,都像是快要沸腾样发着高热,易真喘着气,面前扇紧闭,半透明门,拦住他去路。
或许这不能叫门,只能叫门形状墙,易真去扒拉,连道逢都没有,仿佛面嵌在银白金属上圆镜。
这他妈……
“小真。”门上又出现容鸿雪影像,他还是笑着,连表情都没怎变化,“还是你更喜欢叫你嫂子?”
易真眯起眼睛盯他,你等着,等到,必将有限生命投入到对你无限毒打中去。
亲——当时已经结婚,育有子容父见钟情,不声不响地让星盗洗头水带点绿,容父更是争气发入魂。怀容鸿雪之后,情妇不愿打掉腹中孩子,她认为那是个逃脱流亡生活契机,于是她找到容父,要求他带她走。
但容父根本不想因为个女人,以及她根本就不重要孩子去开罪个星盗集团,又不想留下这个麻烦等待事情败露,于是就先用花言巧语骗得容鸿雪他妈相信自己,然后直接张单程票,将她发卖到流放罪人,有去无回边缘荒星。
多少年时光,容鸿雪颠沛流离,直在吃苦,而造成这切罪魁祸首,却在中央星域享受锦衣玉食,手握世家财富。
还好他大儿子是个先天有缺病鬼。
还好他没有其它儿子。
“你今天好像格外安静,也不哭,也不闹,”容鸿雪语气有着微微叹息,“而且,也好像忘事情。”
“……什事情?”易真问。
银白色墙角处,忽然匀速推出个水盆。
“渴吗?这是给你。”容鸿雪斯斯文文地笑,“不用手拿,舔干净,门就开。”
容鸿雪母亲去世后,他心中最后丝温暖牵绊也被死亡斩断,他用尽手段,从荒星逃脱,同时踏上复仇道路。
在这条路上,他第个盯上,就是容家父子命,第二个盯上,就是容家产业,第三个盯上,就是他腼腆温柔嫂子,他同父异母兄长男妻。
容父被他搞死,他哥哥也跟着命呜呼,这个柔弱无助美人就像失去倚仗菟丝花,现在,他只好来依靠自己。
——他是他复仇道路上最后环。
易真爬得口干舌燥,也没有心情去观赏周围环境,只知道顺着走廊前进。好在周围没有别人,地板也足够光滑干净,算是让他没有那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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