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嘴唇紧闭,眼睛紧闭,在车上假寐,将存在感降到最低……他没有哪刻比现在还要怀揣感恩之心,庆幸自己是个刺客。
容鸿雪微笑道:“这晚,你不饿吗?该吃饭。”
“”字未出,寒芒先到!
易真瞳孔骤缩,自打和容鸿雪站在同个房间,他贮藏丹田真气游走四肢百骸,东海化玉诀更是刻不停地发力流转。微风过处,连佣人根头发丝飘拂下,他都若指掌。
饶是如此,容鸿雪伸手、抬手、甩掷、收手,四个动作下来,易真依然没能看清,只有道霹雳银光,冲他颅骨飞钉!
资本家重任就交给易先生!”他眼中含着感动泪光,如是说道;
同僚们则私下传阅着易真海选时对战视频,舰队有相当部分战斗狂,选择把视频全息化之后和他模拟交手,同样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有几分本事”。
罗瑞雷欧知道他是上司情人,也知道他如今性情大变……然而他不知道,易真居然变得这夸张!
容鸿雪又会怎对这个胆大包天……等等,你笑什啊,被骂弱智为什看上去好像还很高兴啊?
“公交车宽宽敞敞,不好吗?”容鸿雪声音听上去十分困惑,“以为你喜欢。”
来不及思考,易真双手合十,拇指攒起,像打只恼人蚊子,擦着自己鼻尖拍过去,发出声雷鸣爆响。
劲风成漩,将他额发扑面后吹,易真手掌火辣辣发疼,这远非皮肉之苦,而是容鸿雪投过来东西上同时带着他力道,易真要制止这股外力,就只有用自己力去阻拦。两力叠加,震得他手骨都在嗡嗡地颤。
假使这是蚊子,那这定是世上最凶,bao、最棘手蚊子。
易真已经捉住这件“暗器”,但时间竟卸不掉上面力,它犹如件活物,或者枚发动钻头,在易真掌中疯转。易真不能松手,他捉住它
“还喜欢看你去死,你要不要去死死?”易真问,“想坐公车不会自己去车站吗,要你多管闲事!”
想想他就有点崩溃,容鸿雪吃准他对老弱病残没辙,居然派个左腿安着金属支架残疾人开车。他刚想跑,司机就瘸拐地下来,笑容满面地感谢他愿意指名自己服务,这趟跑下来又能给家里孩子添点好衣服好菜,多谢啊易先生!
易真无语凝噎,他完全可以封闭气息,蹲下身体,瞬间潜行在人群中跑走,天色已晚,不会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但那样有用吗,他过得心里这关吗?
他只有默默低下头,跟司机起上车……而且中途还真经过车站!有人想上车,司机就脸严肃地打开车门,然后说,对不起,是私车。
这简直就是场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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