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瞳孔忽然缩,记忆中,似乎有什东西被拨动。
这个名字
易真静静地注视他,面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压根看不出他刚才手刃两个宗师。
“何必呢,你本来也没多大,干嘛装出很老样子?”
飞光老儿笑两声,声如寒鸦,瘆人得很。
“年龄不老,可是心,身体,都已经老,很老很老!”飞光老儿说,“年轻人,你很有本事,不过,也就到此为止。”
“是吗,”易真问,“为什?”
天碧光归,化作微末线,流淌在山鬼剑清幽秀丽剑刃上,朝易真斜着撩过去。这剑对准他右侧肋,近乎人体腋下。
易真修习是白打,脱掉甲套,等同于赤手空拳,而赤手空拳招式,皆逃不开劈、剁、扎、拿、滑、压六字真言,灵活百变之余,难免疏于防范,因此只能走以快打快路线。
如今她撩这下,不要说是练白打,就是练剑练刀、练长鞭人,都不会反应过来。即使这招被易真挡住,下招就对准他大腿后侧,挑断动脉,也只是刹那事情。
剑尖宛如顺水而流,丝滑地掠到易真身侧,他果然没能防住……未必就没防住。
他手如蛇样窜出,右臂同侧肋拍击,猛地将山鬼剑夹在身侧!易真肉身与剑锋相交,发出声音居然是金石交加清脆鸣声。
飞光老儿面上笑容加深,衬着他瘦似骷髅面容,这个笑容十足令人害怕。
“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提真气,腹部和心口,就缩痛得厉害吗?”他意味深长地说,“飞光老儿成名到现在,靠可不仅仅是这双手,张老脸!”
易真眉梢挑:“哦……你下毒?”
飞光老儿慢慢收敛笑容,低声道:“飞光飞光……劝尔杯酒。”
他声音还是那嘶哑,但他语气变,变得悠长而飘渺,像是在哼支古旧小曲。
“因为这招已经有人用过,所以你再怎使,就算使出花子,也不过是东施效颦。”易真轻声说。
迎着对方遽然色变脸孔,他真气贯穿剑身,五指发力攥紧,山鬼剑先前已经与甲套打数百下,此刻终于独木难支,发出声崩溃碎响,仿佛漫天飞花,碧色残片飞溅出去,与大雪夹杂在起。
长剑被毁,内劲倒冲进四肢百骸,山鬼剑登时喷出口鲜血,剑柄亦从手中飞脱出去。她急于抽身后退,可易真却不能给她后退机会,指尖猝然洞穿她咽喉,在白茫茫冰天雪地中,快速盛放,又快速枯萎朵血色花。
山鬼剑死去,易真转过头,看着飞光老儿。大雪翻卷,还有个人始终不知所踪。
“年轻人,年少可畏啊。”飞光老儿望着他,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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