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真点点头,说:“好。”
吐出这个字,他忽然就闭上眼睛,甲套“哗啦”下松懈开来,膝盖软如面条,整个人向前倒去。
旁边有人惊叫:“啊,他要摔倒!”
不过他没有摔在地上,个宽厚结实胸膛接纳他,像黑夜接纳万物沉沉安眠。
“小真,你可真犟啊。”声音主人臂膀有力,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于他耳畔发出轻轻叹息。
什泰尔出内伤终于现在爆发吗!”
易真视线中人影早已散开成几叠重影,耳边声音也模模糊糊听不分明。
他似乎看见隐隐约约人形,有熟悉,有他不熟悉,同时听见掌声和喝彩声,像群山中回音般,在他耳道中来去跌宕,他紧紧绷着身体,双手依旧是亟待攻击姿态。
他分不清面前是敌是友,人影幢幢,在他视网膜上不住摇曳,就像海底水草。这时,有个最熟悉影子断然分开人潮,将他们推得不停倒退,直到在易真周围让出大片空白。
他快速地朝他大步走来,他声音也分开那些嘈杂噪音。
“——小真。”
易真看着前方,脊梁宛如永不弯折兵刃,他静静地问:“打完吗?”
“是,打完。都看到,你做得非常出色,让人除惊叹,再没有别话可以说。”
易真问:“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为你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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