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知道
，原来是主角啊！难怪那时候
直死不，从那
高
地方摔下去也死不。”他叹口气，“走吧，们去猩红斗篷，找陨星辰。”
易真神情莫测地望着他，容鸿雪孩子气地偏头：“怎，可怜，还是后悔问这个问题？”
“要是真可怜，就来亲下好。”他笑吟吟地说，“怎样？”
“走，”易真拉高兜
，打算用碎石压死，把埋在下面。”
易真有点难以想象，原来当时容鸿雪也只是个幼小少年。他仿佛籍由这只言片语，恍然发现某个强大生灵过往，发现他也有过荏弱单薄时刻。
“被巨大碎石击落，那感觉就像群水牛冲过来，连续把你顶得飞起。”容鸿雪笑容没有变，“摔下去，不停摔下去，中途持续撞到些东西，骨头碎裂声音比爆炸坍塌声音还要清晰。后来估计下，大概往下砸将近七八十米高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活下来，又或者早就死，就死在那天矿井里。”
“醒来时候，完全分不清时间，不幸中万幸，落在矿工搭起来防潮帐篷上，那是他们平时用来缓冲失控矿车粗糙保险，里面塞满被褥和枕头，所以还有命在。爬下去，四周没有丝光亮，没有丝别色彩，只剩下黑暗。没瞎，但是和瞎没有任何分别。”
“在那里，舔矿壁上渗出来地下水，那种水充满腐烂和泥土腥气，不过喝习惯，给感觉，也像是幻觉中清水与美酒。至于食物，开始，撕着吃被褥里棉絮，后来，生吃盲鼠和没有眼睛土虫——在下面活过百零三天整数。像狗样活，像爬虫样活，百零三天，不多分，也不少秒。”
容鸿雪低下头，与易真对视。
他轮廓深邃，肌肤苍白，英俊如古典大理石雕塑，暗色绿眼睛漾着波光，眉毛和眼睫皆是浓密漆黑，削薄嘴唇含着温柔笑意。
“精神力具象化，你能说它不够强大？”他慢慢停下行进速度，以嘴唇轻轻贴着易真鬓角，“可是，你也不能说它来历不够痛苦。过去到现在，以及将来，都有许多人想要复制成功，能给他们什建议？”
“——只能告诉他们，砸断你手臂，砸断你腿骨，去百米地下，喝腐臭水，吃切除你之外活物，见不到色彩和光亮，捱过百零三天，捱到视力退化，捱到医生需要把你身上80%歪骨头彻底打碎，才能进行接下来康复治疗……你就可以复制成功，获得和样强大……病态精神力具象化。”
他轻松地笑起来，收拢背后足肢，把易真放在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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