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喂!”
他目光又热又烈,带着野兽狩猎般憧憬和向往,完全不是开玩笑样子,倒真像要把闻折柳当场拆吃入腹样,闻折柳顿时有点顶不住,急忙道:“你这人……现在还在说正事呢!”
贺钦“哦”声,从身后变魔术般地转出个托盘:“今天送来,要吃吗?谈论正事专用。”
闻折柳定睛看,只见托盘上竟然堆放着众多在战争年代堪称奢侈品食物,各种腌肉、培根,好几种意大利香肠,还有蛋糕和巧克力……闻折柳静默会,不由道:“你这……吃得比还好啊。”
“只要能让永生之泉计划顺利启动,给个将死战俘多点无伤大雅小优惠又有什难?”贺钦对他笑弯眼睛,“所以呢,他们按照说去做吗?”
到第四天夜晚,闻折柳第二次见到贺钦。
他仍然被关在先前地下监牢里,但与之前不同是,党卫军为奖励他配合,将他从刑架上放下,他不光有张床,还可以看点无关紧要德文书。
“你生活倒是悠闲,”闻折柳支走两旁看护卫兵,如前些时候那样,菲利克斯依旧站在上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贺钦对话,“还能看书?”
贺钦没有更换衬衫,他披着件外套,底下露出破碎血色,他莞尔笑,从床上仰着头,仔细看着闻折柳脸。
“知道,在集中营里,文化萌芽和传播是绝对不被允许,”贺钦柔声说,“书本使人思考,思考催生自由,自由意味着叛逃和混乱开始……但这对没什用,去不哪里。”
“没错,”闻折柳手中旋转着个巧克力玻璃糖纸,令其在指尖发出支离破碎脆响,“实验体号已经被转移到处水源下方,心脏也放置到能够被感应到地方……他们想问你接下来要怎做。”
贺钦把袋意大利香肠在手中抛来抛去,也不打算拆开它。他凝视着
闻折柳心疼地看着他,嘴唇蠕动着,不知道该说什。爱人就被关在这里,和黑暗、寂静、饥饿和孤独做伴,自己却无能为力,连救他出来都是目前做不到事情。
他最后压低声音,笃定地说:“会加快速度,会很快把你带出去,发誓。”
贺钦挑起嘴角,他瘦不少,但是削瘦没能折损他俊美,反而令他眼睛更加明亮有神。他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望着闻折柳,也含糊地说:“……真想亲你。”
闻折柳:“呃?”
“——真想亲你啊!”他长叹口气,“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都快得肌肤饥渴症,要是现在能出去,现在就要把你压在地上,然后从头亲到尾,每亲个地方,就把你军装往下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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