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明白……”谢源源摸着下巴,“如果这个也换成正常世界景象,那就应该是个男喝多……它代表是谁?那些死去信客吗?”
又看眼,不由皱眉暗道:“生前缺德事做多吧,死后才变成这个磕碜样子?”
“真是见活鬼……”他深脚浅脚地往前走,间或四处张望,“这里面……该死,背包也锁,早知道就先把精神补充剂放到外面备用!”
当前,来自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压迫宛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压制住谢源源精神值。他转过蠕动墙壁,瞥见白天墙角放着插花花瓶碎成堆浆液四溢血色肉块,其中花叶乌黑,花瓣蜷缩抽搐,花心旋着几圈密密麻麻碎牙齿,连枝条都带着筋脉纹路,正在那不住摆动;他走过长廊,瞄到中古骑士盔甲污迹斑斑,不复光洁干净,半被血肉赤丝包裹,半锈蚀得残缺不全。里世界产生异化令所有事物变成无法言明诡异生命体,每时每刻,谢源源精神值都在点滴地下降。
“不行……”他喘着气——但即便是呼吸,他也只能闻到腥臭腻人浓郁血味,“得撑住,然后搞清楚……这里到底出什事,为什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脑仁缓慢而不可阻挡地产生闷痛感觉,谢源源尽量稳住心神,逼迫自己习惯这个场景带给自己冲击力。
“……嗯?有声音?”他抬起头,努力分辨下坐标,将眼前血肉世界和白天正常修道院对应在起,“花瓶,两个拐角长廊,骑士盔甲……前面应该是……餐堂?”
谢源源往前走几步,前方火光辉煌,餐堂台阶不远处,铭刻着圣言石碑变形扭曲地伫立在那,宛如颗生着许多坑洼肉瘤,睁开许多巨大眼球,混杂许多纠缠毛发,还在不停搏动丑恶心脏。在它身后,血丝黏连大门则透出格外明亮光芒,酒壶碰撞声音依稀可闻。
“眼睛太多……”谢源源在心中思忖,“如果它是活,那过去,不就被发现吗?”
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他余光忽然瞅见旁有些异动,他赶紧转眼望,唯见从餐堂侧路摇摇晃晃地过来个类人生物,身高超过两米,奇长无比手臂垂着,跟珍妮无眼怪物样,全身皮俱都剥干净,袒露出底下血呼啦擦肌肉。它眼皮被几针粗线缝着,耳朵和鼻子也仅剩两个血洞,只在占据半张脸巨口中吐出截淋漓长舌,肚里肠子和脏器流都挂到脚面。
谢源源:“……这又是什东西?”
那只怪物就这脚步不稳地走过来,畸形巨大手掌里抓着个血脂遍淌头骨,谢源源看着,倒像是喝醉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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