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叡笑笑,他没有贺钦那样锋利到让人不安俊美五官,但是沉下眉眼时,比贺钦还要阴狠许多:“是,也不是,小崽子是最会爬高踩低物种,许多成年大人都没他们在这事上做起来得心应手。弟弟等于放弃继承权,在他们眼里就是废掉棋子。个废掉,看上去还在本正经地干着蠢事棋子,他们看着脚痒,何不呼朋引伴地去踩踩呢?”
他思绪又回到那天,被群贺家男孩和他们成年
着睡衣睡裤,抱着陪自己睡觉老虎玩偶,躲过佣人和管家,在层层叠叠雪白走廊里来回穿梭,沿路差点撞掉墙上悬挂整幅《四季》——保罗·塞尚恶作剧般模仿之作,其中《秋》里女人头顶水壶,形似新古典主义画家安格尔代表作《泉》,因此他在画角故意署名安格尔,或许只是为回报巴黎高等美术院校对他评价:具有色彩画家气质,却不幸滥用颜色。
这是他们母亲最爱藏品之,他因此跌跌撞撞地头摔出去,差点擦烂额头。
当贺叡终于扭开弟弟房门,向他阐述自己关于父母婚姻隐含忧虑之后,他永远也忘不贺钦目光,那浅淡瞳色仿佛盛着泓冰水,贺钦问他:“那又有什关系?”
贺叡意犹未尽地笑起来,到现在,回忆血亲和自己过往,早已成他为数不多乐趣之:“急得冒汗,对个小孩子来说,父母就是他全部世界,世界就要分裂成两半,可他呢,看上去居然比无所谓百倍。”
“没什好紧张,”贺钦吃过药,他病很快就会痊愈,“离婚不是死,他们既然不合适,那就应该分开。”
说这话时候,他坐在床上,脊梁笔直,贺叡好像第次认识他这个素日里沉默寡言弟弟,他忽地感到发寒,因为贺钦说“分开”两个字时候,语气如此自然而然,像分开果盘里两个苹果,或是分开支笔笔帽。
或许在心里,他就没有接受这对生他养他男女为父母。
“再大点,还在为候选继承人资格和别人你死活,他已经跑去学刀,哈!”贺叡说,“他还没把刀高,就敢握着它,每天几百次千次地挥舞。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怪胎,母亲也对着父亲发火抹眼泪,说怎生养出这个儿子,于是就去安慰她,说你们还有,不要害怕,妈妈。理所应当,本该平分在们两个人身上资源,全部倾斜到个人身上。”
“也许该为这个谢谢他,去他学刀地方找他,觉得作为个兄长,应该好好保护以后这个可能什都得不到弟弟,结果,看见很多贺家孩子围着他。”
“他们……是去看笑话?”伊米尔适时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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