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当时樱桃那种颜色。口红不知道是怎搞到,也许是海伦·拉戈奈尔从她母亲那里给偷来,记不得。没有香水,母亲那里只有古龙香水和棕榄香皂。
在渡船上,在那部大汽车旁边,还有辆黑色利穆新轿车(8),司机穿着白布制服。是啊,这就是书里写过那种大型灵车啊。就是那部莫里斯·莱昂博来(9)。那时驻加尔各答法国大使馆那部郎西雅牌黑轿车(10)还没有写进文学作品呢。
在汽车司机和车主之间,有滑动玻璃窗前后隔开。在车厢里面还有可以拉下来折叠式坐椅。车厢大得就像个小房间似。
在那部利穆新汽车里,个风度翩翩男人正在看。他不是白人。他衣着是欧洲式,穿身西贡银行界人士穿那种浅色柞绸西装。他在看。看,这在已经是习以为常。在殖民地,人们总是盯着白种女人看,甚至十二岁白人小女孩也看。近三年来,白种男人在马路上也总是看,母亲朋友总是很客气地要到他们家里去吃午茶,他们女人在下午都到体育俱乐部打网球去。
也可能自欺自误,以为就像那些美妇人、那些招引人盯着看女人那样美,因为,确,别人总是盯着看。,知道那不是什美不美问题,是另回事,是,比如说,是另回事,比如说,是个性问题。想怎表现就怎表现,你愿意美,那就美吧,或者说漂亮也行,比如说,在家里,觉得漂亮,就漂亮吧,仅仅限于在家里,也行,反正希望怎样就怎样就是。不妨就相信好。那就相信是很迷人吧。只要信以为真,对那个看到人来说,就是真,他想让符合他意趣,也能行。所以,尽管心里总是想着杀死哥哥,这种想法怎也摆脱不掉,但是,仍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觉得是迷人、可爱。说到死这点,只有个唯同谋者,就是母亲。说迷人这两个字,同别人总围着、围着些小孩说迷人可爱样,没有什不同。
早已注意到,早已有所察觉。知道其中总有点什。知道,女人美不美,不在衣装服饰,不在美容修饰,不因为施用香脂价钱贵不贵,穿戴珍奇宝物、高价首饰之类。知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究竟何在,也不知道。反正知道般女人以为问题是在那里,认为不是。注意看西贡街上女人,偏僻地区女人。其中有些女人,十分美丽,非常白净,在这里她们极其注意保养她们姿容娇美,特别是住在边远僻静地区那些女人,她们什也不做,只求好好保养,洁身自守,目是为那些情人,为去欧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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