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夜晚起,重又感到举止自如;生命完全恢复活力;揭开双重秘密,重是爱情方面,另重涉及件邪恶行为。前者要加以享受,后者要进行报复。在欢乐中飞翔。想到这点,就心荡神驰,几乎要失去自己谨慎,甚至连按照前后顺序把要讲给您听事儿叙述下,也几乎办不到。不过,还是试试看吧。
就是昨天,在给您写信以后,收到那个姿容绝世女信徒封信。现在也把她信给您附上;您可以从她信上看到,她尽力显得不那样轻率冒失地允许给她写信,但是她催促马上离开。清楚地感到,再把行期推迟下去会对不利。
可是,仍在为究竟是哪个人写信说坏话而苦恼,因此还拿不定主意。想收买她侍女,要她把她女主人口袋里东西交给。她在晚上很容易就能拿到,第二天早上放回去也不费什事儿,点也不会引起怀疑。为这桩并不繁重差使,答应给她十个金路易;但是遇到是个假装正经女人,她顾虑重重,或是心虚胆怯,不管是伶牙俐齿,还是金钱,都无法把她说服。正在对她加以劝说,晚饭铃声响。只好让她走开。亏得她答应不把这桩事告诉别人;而对这点,您想象得到,并没有多大信心。
心情从来没有这坏。觉得自己名誉完蛋。整个晚上,都责怪自己冒失举动。
回到房间,和跟班谈这件事时候,心里仍然焦虑不安。他身为那个侍女幸运情人,应该对她有些影响。希望他能让那个姑娘去做所要求事,或者至少确保那个姑娘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他这个人平常充满信心,这回却对这场谈判能否成功表示怀疑;对这件事,他还向说个看法,深刻得叫感到十分惊讶。
“老爷肯定比清楚,”他对说,“跟个姑娘睡觉,只不过是让她去做合她心意事儿,这跟让她去做们想要她做事儿,往往还差得远呢。”
泼皮无赖见识有时叫感到震惊。[25]
他又说:“对这个姑娘没有多大把握,因为有理由相信,她原来就有个情人;只是由于在乡间闲散无聊,才得到她。因此,要不是想尽心竭力地为老爷效劳,这种事儿只会干上次。”(这小子可真讨人喜欢!)“至于保密,”他又接着说道,“要她答应有什用呢?因为她要欺骗们,不会有点儿风险。再跟她谈这件事儿,只会让她更加明白这件事儿相当重要,更想以此去讨好她女主人。”
他这些看法越是正确,越感到困窘。幸好这个家伙只是味絮絮叨叨地说着;需要他,就让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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