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笑,揉揉鼻子。他脱下黑外套,披在她肩上。他们站得非常近。只要他想,她可以躺在地上,让他从她身上跨过去。他知道。
周末出门不是去追别女生什,他说。
玛丽安笑,说:不,猜是她们追你。
他咧嘴笑,低头看鞋。你对看法非常奇怪,他说。
她拿手指攥紧他校服领带。生平第次,她能说些耸人听闻话,可以爆粗口,所以她说许多。如果想让你在这儿操,你会不会做?她问。
这差不多是家面积三倍吧,他说,你觉得呢?
她觉得自己很蠢,居然没意识到他在想这个。大概吧,她说,不过还没看过楼上是什样。
四间卧室。
老天。
就这空着,没人住,他说,要是卖不出去他们干吗不把这些房子分出去?不是在跟你犯傻,是真诚地在问。
是能带她去看看就好,可惜那里老是有人。他总是轻飘飘地说些“要是”能发生事。她每次走时候,他会说你要是不用走就好,或者要是你能在这儿过夜就好。玛丽安知道,要是他真希望其中任何件事发生,它们都会发生。康奈尔总是心想事成,如果他想要无法让他快乐时,他就觉得自己可怜。
不过他最后还是带她去鬼屋。天下午,他开车载她过去,先下车确保附近没人,才让她跟着他走。那些房子都很大,光溜溜水泥表面,房前草坪上杂草丛生。有些空窗户洞上还蒙着塑料薄膜,在风中大声扑腾。外面正在下雨,她把外套忘车上。她双臂交叉,眯起眼看着被雨打湿石材屋顶。
想不想进去看看?康奈尔问。
23号房前门没锁。房子里比外面更安静,更昏暗,脏兮兮。玛丽安拿鞋尖戳戳只空苹果汁瓶子。地板上全是香烟屁股,还有人把张床垫拽进空无物客厅里。床垫污迹斑斑,受潮,看上去还沾血。好脏啊,玛丽安说。康奈尔没说话,只是四下张望。
你经常在这儿玩吗?她问。
他表情没有变,只有双手在她针织套衫上移动,表明他在听。几秒后他说:
她耸耸肩。她也不太明白为什。
跟资本主义有关吧,她说。
对。什事都和资本主义有关,这才是问题所在,是不是?
她点点头。他看向她,如梦初醒。
你冷吗?他问,你看起来冻得不行。
他耸耸肩。还行,他说,以前多点,现在不。
请告诉你从没在那床垫上做过爱。
他心不在焉地笑。没有,他说,你以为周末时候就在干那个,嗯?
差不多。
他什也没说,这让她感觉更糟。他漫无目地踢向只压扁荷兰金啤罐,那易拉罐路滑向落地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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