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临走前那番挤眉弄眼蓦地浮出脑海。
宁如深捏着玉扳指在案前默然良久：
李无廷
“胡来”，莫不是“这事儿办得不错”意思……？
御书房里那
套套，是在忽悠他呢？
正想着，视线中央人便看向
他，“还有你——”
宁如深回神，朝李无廷懵懵地“嗯？”声。
李无廷“嘭”地拍在他案头，沉声道，“方才那般待人，真是胡来通！你好生反思两日。”
他说完袖摆拂，大步出屋门。
步绕出来，身后还跟个低着脑袋德全和夹着尾巴耿砚。
宁如深系着束带转头，绯红衣衫松松地笼在肩头，乌发还顺着肩窝裹在衣襟
李无廷嗯声，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耿砚跟着跪下请罪。
“你先回去。”李无廷扫过他，顿顿又道，“接下来，可能要委屈耿尚书几日。”
宁如深还没反应过来，又看跟在后面德全冲他笑嘻嘻地伸出兰花指点，“宁大人，可真是胡来～”
说完也出屋门。
宁如深：？？？？？
待人都走，他在原地站几息。忽然目光晃，在烛光幽微案头瞟到个物件。
他走过去看，是枚通体莹白玉扳指。
耿砚愣，很快反应过来，磕头谢恩。
宁如深在旁觑着李无廷神色。
暖黄烛火下，那张沉冷俊美侧颜似乎比往日柔和许多。听这语气，对耿尚书态度应该还不错？
宁如深忽而怔住：
难不成从开始，李无廷就没打算让耿尚书来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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