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在旁边伺候着两位爷用茶。
李无廷端起茶盏,“皇兄受封这久,该去封地。”
李应棠派风流懒散,“不去。封地有宫里这好贡茶吗?”
拾,“…………”
拾转身要走,面前人突然又刷地睁眼。
宁如深看向他,叮嘱道,“对,你知道该怎跟陛…你们匪首描述吧?”
以李无廷才智,应该能懂自己用意。
拾将眼前场景细细收入眼底,点点头。
看上去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拾负手静立在旁。
宁如深解根捆柴绳子,招呼拾,“快,把绑起来。”
“……”拾走过去依言将他反绑。
绑上绳子,宁如深又上下打量自己番,“你再帮把这身衣裳撕开,撕成条条,弄得内个点。”
连贼都做。
下方人身形猛地个晃动。
宁如深,“怎,你遇上气流也会颠簸?”
“……”拾:?
·
李无廷拿崔氏这棘手,原来是亲爹挖坑。
他问,“御林军和锦衣卫不得入相府,关你个做贼什事?”
“……”
拾哽良久,忍辱负重地低头,“您说是。”
盏茶时间后。
宁如深放下心来,再次闭上眼,头歪。
门扇轻微动,屋中眨眼没人影。
…
御花园中,树玉梨开得繁盛。
李无廷端坐在梨树之下,身姿雍容清贵。轩王李应棠则坐在他对面,别致地捏把折扇。
拾实在不知道“内个”是哪个。
但他自诩五好青年,断然做不出这种事,干脆给人解绳子,“要不,大人自己撕。”
宁如深就自食其力地把衣裳撕开。
他撕破衣服又让拾把自己重新绑上,然后靠着柴堆坐下来,调整个舒服姿势。左右估摸着没什要做,便对拾道,“你走吧。”
说完闭上眼,头歪。
相府位于京城最繁华地段。
府邸规模宏大,守备更为森严。处处金瓦绿檐、穿山游廊环抱池岩,极尽奢靡。
拾带着宁如深,轻巧无声地翻入处偏僻院里,寻个空屋将人放进去。
进到屋中,宁如深掩上门。
他四下望,只见屋内堆放着些不常用杂物,靠墙还有几捆次等柴火。外面日光透过门扇投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微尘埃。
宁如深稳稳趴在拾背上,看着从身侧飞速掠过屋顶瓦檐、偏巷小道,长发袖裳都被呼呼吹起。
他拍拍拾,“对,那府中管事……”
“会有人去偷。”
拾说得顺口,说完两人都沉默下。
宁如深蓦然想起那日庭中,李无廷那句淡淡“若为朕刀,就要什都能做”,没忍住感慨,“你还真是什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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